“鈴鈴鈴……”周衍的電話響了起來。
“喂？”早上剛醒，周衍的聲音還有些喑啞。
“阿衍，昨天晚上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就要離婚了？那個餘小姐不是你找了很久才找到的人嗎？怎麼這麼快就放棄了？”席慕白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他的擔心讓周衍也有些無奈。
“這是渺渺想要的，所以我就成全她，離婚協議書你已經擬定好了嗎？傳過來讓我看看。”
“我是擬定好了，可是我現在不想給你。阿衍，你真的考慮清楚了？餘小姐可是你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你真的就要這樣放棄了？”席慕白知道好友為了找人付出過什麼，若是能勸不離婚，他自然是要勸上一勸的。
“我說過了，這是渺渺想要的，我也想過如果我們一開始不是這樣關係，而是從朋友開始接觸的話，會不會是不一樣的結局。總之你先把離婚協議發過來，讓我看一下。”
席慕白聽到好友如此堅定，隻好作罷，把離婚協議的文件傳給了周衍。
周衍看過之後又打了電話過去。
“協議沒什麼問題，但是再加一點，將我名下百分之五的渺周集團的股份轉移到渺渺的名下。另外西景的那套房子也給她。別的就這麼照辦吧。”
“百分之五的股份。周衍你瘋了！你現在是不是剛起床還不清醒，你知道百分之五的股份市值有多少嗎？要是餘小姐把這百分之五的股份賣出去，你在公司的地位就削弱了很多，這些你都想過嗎？”席慕白覺得周衍一定是早上起床頭被撞了，所以現在說的話都是廢話。
“我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你就照我說的辦就是了。別的問題你不用考慮。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麼。”
說完，周衍就掛掉了電話。今天是他在S市的最後一天。公司已經積壓了很多事情了，不能再耽擱下去了。
餘思渺淩晨的時候才迷迷糊糊地睡過去，當她接到周衍電話的時候神智還不是很清醒。
“喂？”餘思渺的懶懶的聲音在周衍耳邊響起。他的眼神暗了暗，但仍是說道，“渺渺我們見一麵吧，有些話想跟你說，我就在你酒店大廳的咖啡館等你，不見不散。”
周衍掛斷了電話。餘思渺躺在床上，看著頭頂的天花板，腦袋有些空。不過很快她還是坐起了身，給自己化了個淡妝就出門了。
餘思渺到達咖啡館的時候，周衍已經坐在那裏了，今天他穿了一身藏藍色的暗紋的西裝，低調奢華，領帶也是同色係的款式，看起來十分精神。
“你來了？”周衍柔聲地說道。
“嗯。”餘思渺點了點頭，隨即坐在了周衍對麵的位置上。
“你看一下這個吧，我能想到的都寫在上麵了。你要是還想到什麼也可以直接加進去。”周衍的聲音聽不出他的喜怒。
餘思渺打開桌子上的那份文件，赫然看見“離婚協議書”幾個大字。她冷笑了一聲，“周總這是要跟我離婚嗎？”原來昨天他說的離婚都是真的，真的沒有騙自己。
“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嗎？”周衍仍是深情地看著餘思渺，過了今天他要是再想像現在這樣肆無忌憚地打量她就不太容易了。
餘思渺被周衍說的話噎了一下，之前她是說過要離婚，可為什麼現在周衍提出來的時候她的心會這麼不舒服。
“那我要看看周總給我的都是些什麼條件了。”餘思渺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她剛要打開文件，一個路過的服務生沒站穩，不小心把托盤上的橙汁弄倒了，不偏不倚正好灑在了那份離婚協議書上。
服務生連忙道歉，臉都嚇得慘白。如果客人投訴的話，那他一定會被經理開除的。服務生一邊道著歉，一邊拿出紙巾擦拭著文件。
“沒事，你先下去吧。”周衍平靜地說道。服務生見周衍真的沒有怪罪的意思，連忙逃走，生怕客人記住了自己的臉。
“看來今天是沒有辦法了，不過我今天就要回去了，你是不是還要這裏呆上一段時間？”周衍仍是平靜地問道。此刻他好像變成了那個人人敬仰和懼怕的冷麵總裁，說話不帶有一絲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