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兒,穆曉靜就覺得有些害怕,她甚至都不願意一個人在呆著了。
下意識的她又穿著拖鞋跑到了崔默的房間裏。
房間裏,崔默半裸這上身正將襯衫套在身上,對於穆曉靜冒冒失失的忽然闖入沒有一點兒驚訝,反而是冷著臉對著鏡子細致的係著襯衫的扣子,他床頭櫃上是傭人剛剛的報紙,報紙上大篇幅刊載的就是這個無良的娛樂頭條。
“你……你……你都知道了?”穆曉靜結結巴巴道:“我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我那天……”
“你要是來跟我解釋的話,沒有這個必要!”崔默毫不留情冷冷的打斷了穆曉靜的話:“我們又不是真正的夫妻,不過是簽了契約的合作夥伴。我對你坐了誰的車不感興趣。”
穆曉靜看著崔默冷若冰霜的麵孔:“我……我知道我們是契約關係。可是昨天才發生那樣的事情,今天就出現了這種報道,這很明顯是有人故意這麼做的。”
“所以呢?”崔默看著穆曉靜問道:“你打算怎麼辦?”
穆曉靜一時語塞搖搖頭:“我不知道,就是有一點兒害怕!”
“你會害怕?”崔默一挑眉,這女人現在的模樣倒是楚楚可憐。
穆曉靜坐在崔默的床腳癟著嘴點點頭:“我一想到有人處心積慮的盯著我就覺得害怕。”
崔默看著穆曉靜暗暗的歎了一口氣道:“光是害怕沒有一點兒的用處,現在要先解決掉這件讓人頭疼的新聞才行。”
“這怎麼解決啊?新聞都已經出來了。”穆曉靜看著那報紙上的大幅照片隻覺得分外刺眼。
“你是怎麼當經濟人的?”崔默無奈道:“難道你沒有聽說過危機公關嗎?”
“那要怎麼做?”穆曉靜眨巴著眼睛:“我可沒有打算給你送頂綠帽,至少在我們的契約其間是不會的。”
崔默轉過頭來看著穆曉靜臉色嚴肅道:“穆曉靜,我隻問你一句話,那天你讓宋全明去江北接我,到底是因為關心我還是真像報紙上寫的那樣不過是為了支開司機好和崔靳東見麵!”
穆曉靜看著崔默有些駭人的模樣結結巴巴道:“你剛才不是不讓我解釋的嗎?”
“現在你讓我來幫你擺平這件事情就必須要給我一個誠實的解釋。”
“我……我……”穆曉靜漲紅了臉道:“我不是說了嘛,我是不會給你送頂綠帽的,那天和靳東隻是偶然遇見了他就把我順路帶回來了。”
“都是實話?”
穆曉靜點點頭:“當然是實話。”
崔默看了看穆曉靜:“現在去換衣服,然後跟我去櫻園見崔靳東和高歆。”
一聽說要見這兩人,穆曉靜不自覺的有些遲疑,問道:“為什麼……為什麼要去見他們倆?”
崔默瞥了穆曉靜一眼道:“高歆的新聞集團是媒體業的龍頭老大,有她出麵這新聞不到一個小時就會全部從版麵上撤下去,說的再準確一些,這新聞其實根本就沒有發出去的可能。”
“但是現在發出了?”穆曉靜愣愣的說道:“那是不是意味著有高歆的默許?”
“總算會動一下你的腦子了!”崔默手指靈活的將領帶打好:“她現在遲遲不讓撤下版麵恐怕就是在等一個解釋。這個解釋崔靳東不會去做的,隻有你去。”
換上衣服,穆曉靜按照崔默的指示給臉上鋪了些粉,顯得麵色蒼白憔悴一些。
跟著崔默來到櫻園,高歆果真就在,不過眼圈卻微微的泛著紅,看見穆曉靜進來雖然是淡淡的一笑,但是卻沒了往日的友好,那雙眼睛裏滿是審視和責難。
“崔默和曉靜來了?”崔伯南還算熱情的迎接著,崔伯南的妻子,崔靳東的母親任萍卻似乎並沒有那麼歡迎,尤其是看到穆曉靜時,那眼睛裏閃過了一絲不可捉摸的光。
“你們小兩口來的正好,趕緊進了勸勸。”崔伯南一副焦頭爛額的樣子:“我現在可算是知道什麼叫清官難斷家務事了。就一個八卦新聞,這靳東就和高歆吵得不可開交。最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了?從前脾氣那麼好,去了個美國當了個什麼董事長,脾氣就越來越大了!”
穆曉靜還正聽著,一旁的崔默輕輕的扯了一下穆曉靜的衣角示意,穆曉靜垂著頭上前道:“高歆,實在不好意思,都是因為我害你們吵架,現在的新聞都胡寫一通。剛才我和崔默看了也嚇了一跳,怎麼會有人這樣的胡拍胡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