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蒼的臉色募地一變,不管他是不是在開玩笑,他說話的樣子,真的看不出來有半分開玩笑的成分。
“她是我的女人!你別打她的主意!”沈月蒼咬著牙,眼神冷厲。
“沈總還真是‘愛妻模範’呢。”九龍輕笑一聲,挑釁的看了沈月蒼一眼,轉身後離開了。
沈月蒼看著九龍離開的背影,一拳狠狠的打在方向盤上,這個種馬!他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沈月蒼咬咬牙,陰冷的眸子裏閃過一抹狠意,管他是誰,隻要敢對宗夏亂來,他統統的都不會放過!
沈月蒼收回視線,一腳踩下殷勤,車子快速的飛了出去。
宗夏輕輕的歎了口氣,走進房間,看著邊哭邊收拾行李的沈母,輕輕的拉住她的手:“媽,你別這樣。”
沈父最在落地窗邊的沙發上抽煙,眉頭緊緊的皺著,看著沈母不說話。
宗夏見自己勸不住,隻能走到沈父的身邊:“爸,你勸勸媽。”
“他勸什麼,他現在巴不得我馬上離開,不然的話他怎麼會這麼著急的就把那個野種帶回來!”
沈母的聲音很大,又細又尖銳,宗夏擔心站咋走廊上的諾凡會聽見,下意識的把房間的門關起來了。
“什麼野種,諾詩當年也是我明媒正娶娶回家的,我們兩個人的孩子怎麼是野種,你說話怎麼就……”
沈父氣的說不出話來。
“我說話就是這樣子的,怎麼了,你不願意聽你別聽,當年要是知道你跟其他的女人有了孩子,我是絕對不會嫁給你的。”沈母哭訴。
“我要是知道你是這樣子的,當初我就不會跟諾詩離婚,跟你在一起了。”
沈父也是氣的不行,幾乎沒有了什麼理智,說話的時候也是口不擇言,專門挑傷人的話講。
“你看,這才是你的心裏話吧,你早就不想跟我過下去了,你巴不得我現在就走,我告訴你,離了婚我一刻都不會在這麼多呆,我們必須馬上離婚!”
沈母語氣堅定,恨不得現在就走的模樣,沈父心裏到底是有些難過,站起身朝門外走:“你這個女人簡直是不可理喻!”
說完“嘭”的一聲,用力的關上了大門,將沈母的聲音完完全全的關在了房間裏麵。
剛出房間,就看見諾凡轉身離開的背影,他心裏微微一緊,下意識的想要追上他,但是走了兩步,又停下來。
這個時候,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沈母見沈父出了房間,剛才的強勢瞬間就沒了,坐在床上掩麵而泣。
“媽,你……”宗夏也不知道要怎麼安慰,現在既然事情已經這樣了,何不好好接受,兩個人的年紀加在一起都上百了。
“他現在對我就這樣的態度,以前他從來不會對我紅眼的,現在竟然為了一個野種,對我這麼……”
“媽!”宗夏聽見沈母對諾凡的稱呼,臉上也閃過一抹不悅。
其實說來說去,要錯也是沈父一個人的錯,辜負了諾凡的母親,這樣的將誒過並不是諾凡他們想要看到的,現在好不容於找到了自己的父親,還被說成是野種……
諾凡要是聽見了,心裏會有多難過。
說到底,受傷害最大的還是諾凡和他的媽媽。
“您別這麼說,沒有人想這樣,諾凡長到這麼大,身邊一直沒有什麼爸爸媽媽陪著,他也受了不少的苦。”
“哼,這些苦又不是我給的。”沈母心裏還是挺喜歡諾凡的,幫過他們沈家不少。
可是……可是想要她感謝,可以,無論是給錢還是給房子,她都能答應,為什麼是以這種形式呢?
“媽,你現在的情緒很不穩定,你先好好的睡一覺好不好?”宗夏一邊輕輕的拍撫著沈母的背,一變小聲的安慰道。
沈母哭的眼睛又紅又腫,痛的不行,想起剛才沈父的態度,心都涼了一截,側身就在床上躺下。
宗夏見沈母眼睛哭的那麼腫,心裏有些擔心,下樓拿了熱毛巾給她敷,見紅腫消退了不少,這才放心的下了樓。
拿著毛巾走到樓道口,一眼就看見三個大男人坐在客廳裏,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三個人的臉色都有些難看。
宗夏的心裏莫名的咯噔一聲,加快腳下的步子,趕緊往樓下走。
“月蒼,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她將手上的熱毛巾遞給保姆,在沈月蒼的身邊坐下。
原本三個人之間有些冷硬的氣氛,因為宗夏的出現,瞬間好了不少。
諾凡看著對麵動作親昵的兩個人,臉上擠出一抹笑意,垂下眼皮,看著自己的腳尖發呆。
“剛回來。”沈月蒼在宗夏的額頭輕輕的吻了吻,餘光下意識的掃了諾凡一眼。
宗夏發現沈月蒼“挑釁”的眼神,眸子裏閃過一抹不悅,想起剛才沈母和沈父吵架的時候,沈母的聲音那麼大,想必諾凡都聽見了。
聽見別人喊自己野種,心裏肯定很難過吧?
宗夏關心的看著諾凡,猶豫著該說些什麼話幾步直接又委婉的安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