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是從何處來的,從我記事起我就一直在這個地方。
這個地方是個訓練殺手的地方,名叫骨生花,這裏所有的人都是冰屬性的,但我是雙屬性,是冰火,正因為如此,我一直比這些人多些好的待遇,當然,雙屬性的不止我一人,還有些許人。
每一個人都有代號,分別用天幹地支來命名:
甲(jia三聲)
乙(yi三聲)
丙(bing三聲)
丁(ding一聲)
戊(wu四聲)
己(ji三聲)
庚(geng一聲)
辛(xin一聲)
壬(ren二聲)
癸(gui三聲)
子醜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
我的名字是癸。
我們每天都在不停地訓練…訓練…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直到那一天,我們被帶到了一個地方,一個由無數鐵鏈拉著的半沉浸在水潭裏的大鐵籠。
領事人說我們要在這裏互相殺戮,隻有最後活下來的那個人才能加入風花雪月,獲得雪的稱號,為主子效命。
然後,所有人麵目猙獰,使出各種所學的法術打了起來。
我一輩子都忘不了這一幕,幾乎所有人都跟瘋了一樣。
一眨眼,鐵籠裏滿是屍體,水潭被染的血紅。
我看到昔日裏經常跟我一起訓練的那個男孩,他一直站在我旁邊幫我解決朝我撲來的人。
我傻傻的站在角落裏看著他,我不知道為什麼手腳不停使喚,動不了了。
他的代號是甲,是我們之中最強的一個,我自認為我的法術在我們之中算強的了,如果讓我跟其他人打我有很大的勝算,如果是他,我幾乎沒有。
而他現在卻…在幫我解決掉其他人?這是為什麼?因為昔日的友誼?我有點沒反應過來。
就在我剛回神的時刻他朝我笑了笑,他的嘴角還留著鮮血,即使是他對付這麼多人也是很費勁的吧?如果是我呢?我不敢想。
我的理智告訴我我不能再在這繼續愣著了,我捏著法決,就衝了上去。
他看見我衝上來怔了怔,又朝我笑了笑。
我眼看他們陸續倒下去,心裏倒沒有一點傷悲,隻是越殺越快興奮,不知道為什麼。
然後我才發覺,隻剩我們兩個人了。
甲依舊是笑了笑,背著手站在原地。
我放下手,心裏興奮感也漸漸消失,就在這時甲朝我走了過來。
他捏著法決,但是不笑了。
我也捏著法決,衝了過去,反正橫豎都是死,不如死個痛快。
我閉上了眼睛,心想…這麼久的苦難終於結束了,但願…來生能做個普通百姓家的孩子,不管貧不貧窮,隻要有爹娘,過個普通日子就好了。
想著想著眼淚不自覺的落了下來,直到我發覺到手上的溫熱,才睜開了眼睛。
我驚呼出聲,我的手穿過他的身體,鮮血噴湧而出。
他伸手抱了抱我,笑著的嘴角鮮血不斷。
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明明應該死的是我啊!
“癸兒…我心悅你…”
他說完,身子倒了下去。
我懂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為什麼在我有的時候被罰沒有飯吃時他總是偷偷塞給我饅頭…我知道了…為什麼在我被人欺負時他總保護我了…我好像知道自己的心…可惜…一切都晚了…徹底晚了…
眼淚不斷落下…心裏的傷…再也沒有藥可治了…
也許這就是命吧…
命嗎?…我不服…不服啊…為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