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四周變得異常寧靜。
師尊與他們一道異常興奮的跑了出來,隨即鵝蛋慢慢的變幻,蒙銀宗與顏夕兩人漸漸的從鵝蛋裏麵幻化出來。
大家一直很好奇,顏夕明明喝下了忘情水,卻突然間什麼都記起來了。
以師尊為代表他上前一步詢問起顏夕來:“夕兒,你今日實在是讓我大家太意外了,你不是喝下了忘情水嗎,為何突然間什麼都記起來了?”
顏夕聞言緩緩睜開眼眸,麵上表情毫無波瀾的回答道:“忘情水我沒有喝。”
“果然與為師所猜測的一般,你當真沒有喝下那忘情水。”
“可是顏妃娘娘,你不是一心想著出嫁,一心想著忘卻世俗,你又是如何才萌生了這樣的念頭。”說話的人是金鎖,她見著顏夕認出了大家,心中興奮異常。
“是因為師尊!”顏夕斬釘截鐵的說道,爾後目光炯炯的看向師尊。
師尊狐疑相望,顏夕未喝下忘情水不是因為蒙銀宗卻是因為自己,這倒是讓人匪夷所思。
顏夕明白他們心中的疑惑,遂繼續添了解釋:“原本我是不願再相信蒙銀宗的,也沒有打算再給他任何的機會,因為那是即便是受了白尋真的控製,可我並不知情,他真的是傷了我的心,雖然整件事情看來疑點重重,可是我的心態亂了,沒能一件一件的去好好理清自己的思路,但是當我看見師尊的時候我便料定這其間一定有隱情,一定有陰謀,若不然師尊是不會突然出山,如此興師動眾的來尋找自己。”
師尊聽罷甚感欣慰的點了點頭,今日幸好顏夕多了個心眼,不然大家皆要死於非命。
一旁的蒙銀宗一直目光灼灼的望著顏夕,許久終於開口說道:“夕兒,對於我以前的所作所為我想你道歉。”
顏夕錯愕:“你沒有錯,又何來道歉一說?”
前者解釋道:“是我無能,不但不能好好保護你,卻還將你傷的如此深,所以我道歉。”
“無礙,既然事情已經真相大白,我也沒有什麼好怪你的。”顏夕說完眸光突然落在了眾人身後,神色變得異常凝重。
眾人見顏夕這般神情,隱隱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果然顏夕撥開眾人穿過他們徑直走到了方才白尋真倒下之處。
“師尊,你看白尋真又複活了。”冷千尋慌慌不安的出聲。
師尊見此,麵色驟然轉變,憂心忡忡的說道:“這可如何是好,白尋真是不死之身,難道真的連夕兒與銀宗兩人合體都不是他的對手,難道三界注定躲不過這場浩劫。”
“師尊,勿要妄自憂愁,夕兒自有辦法。”顏夕冷靜的出奇。
這樣處變不驚的顏夕倒是給從人徒添了許多的心安。
地麵上滿身傷痕的白尋真緩緩的睜開了眼眸,他一臉得意的呲牙咧嘴而笑:“顏夕,你們是殺不死我的,我蝙蝠精是不死之身,豈能是你們相殺便可以殺的。”
眾人聽言惴惴不安的看著白尋真。
顏夕不以為然的盯著躺在地下的人,很是不屑的說道:“對你是不死之身,但是你現在已經筋脈盡斷,功力盡失,難道你還想東山再起嗎?”
“隻要我再喝下一仙一人的血,你們一個個都得死,我要你們怎麼死便怎麼死。”白尋真雖然身負重傷,可語氣卻咄咄逼人絲毫不服軟。
“臨死了還這麼嘴硬!”顏夕的眼眸中突然多出了許多的恨意,因為眼前這個禍害,自己平白受了多少委屈,受了多少苦,這些日子加注在她顏夕身上的苦痛,她顏夕無論如何也是忘卻不了的。
白尋真還想要說著什麼,顏夕一腳便踩在了白尋真的嘴巴之上,然後一臉恨恨凡人表情看著他。
被撚了嘴的白尋真掙著雙手想要反抗,然他越是反抗顏夕便越是踩的用勁。
慢慢的白尋真的嘴角已經被顏夕撚的汩汩流血。
白尋真滿眼怒氣瞬間變成了恐慌。
漫天的疼痛席卷而來。
“夕兒,你可有法子徹底的消滅白尋真。”師尊擔憂的詢問。
“自然是有的,若不然我不會如此對他,很快他便要化成渣渣了,所以臨死我也要折磨他一番,然這一切都隻是車水杯薪,遠遠無法將他加注在那些曾經受他迫害的人身上。”
說著,杏兒訥訥的垂下了頭,拳頭不自覺便緊緊相握。
今生今世,她杏兒沒有這樣的恨過一個人,唯獨他白尋真,回想著白尋真過去對自己的淩 辱,杏兒恨不得將他剝皮抽筋。
“今日,白尋真已經敗在了我的腳下,你們大家有冤的報冤有仇的報仇,心中想發泄的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