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你逼我的。”淵明翻身而起,從袖中掏出一張符紙,口中念念有詞,隻聽得一聲“縛”,那符紙中便飛出一根麻繩,衝著朱赤楠就去。朱赤楠明白這乃是縛神咒,自己必須趁早擺脫,否則一會兒就要麻煩了。朱赤楠咬碎自己的大拇指,以血為引,在身前畫了一個圓形。淵明暗歎一聲聰明,要知道,任何符咒都是衝破血印都是需要些時間的。
冶鑄子放下了手中的煙,冷聲道,“淵明,不要糾纏了,快點結束吧。”
“是。”淵明答應一聲,單手一揮,麻繩竟是改變了一個方向,朱赤楠正準備抵禦,卻發現麻繩直奔不遠處一棵大樹而去。
兩根鋼針快速飛出,將麻繩釘在了地上,而那麻繩卻像是遊蛇一般依然在地上掙紮著。一個黑衣少年翻身而出,對著冶鑄子微微行禮,“還是被發現了啊,徐某在此見過冶鑄子大師了。”
冶鑄子冷哼一聲,將身旁的王景一把揪起,丟了出去。那少年也不去接,隻是往一旁站了站,任由那王景摔倒在地。看到這一幕,李嘯靈三人是徹底懵了,這演的到底是哪一出啊?
“張兄,你這是何意?”王景一臉迷茫地看著冶鑄子。
冶鑄子怒聲大喝,“王景,我沒有你這樣賣友求榮的朋友。你既然已經入了暗影樓,那又何來膽子進入我這山穀之中?”
王景卻是一臉無辜,“張兄,我沒有啊。”
“沒有?”冶鑄子冷笑一聲,“我這新地方隻有你們幾個老友知道,平日裏就你最愛慕虛榮,若不是你出賣我還能有誰?”
黑衣少年依舊是微笑著,“前輩勿惱,他的確是加入了我暗影樓,但是這並不妨礙你們之間的友情啊。隻要前輩你也……”
“住口!”冶鑄子大喝一聲,那雄厚的內力竟是如同刀刃一般直接劈砍向黑衣少年,但他卻是不躲不閃,隻是微微抬手便化解了這道內力。
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驚,特別是陸寒鋒,他可是親身嚐試過冶鑄子的內力的,而這與自己年紀相仿的少年竟能輕易化解他的內力,可見其內力的深厚了。冶鑄子的怒氣也稍微收斂了一些,“徐少樓主的內力精進不少啊,看起來你那老爹沒少在你身上耗費精力啊。”
少年隻是微笑,不卑也不亢,“前輩說笑了,晚輩還差得遠呢。隻是加入暗影樓一事,不知前輩是否已經考慮清楚了?”
“我隻說一個字,滾!”冶鑄子的怒氣依舊是很高,“你再敢跟我提這件事情,就休要怪我以大欺小了!”
“那就看看有沒有這樣的機會吧。”少年拍了拍手,幾十個黑衣人現身出來,包圍了眾人。
少年雖然麵帶微笑,卻是笑裏藏刀,“除了冶鑄子,其餘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