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晟影緩下了腳步,站在了一處洞穴之前。一股惡臭撲麵而來,徐晟影劍眉微皺,不由得捂上了口鼻。洞口站崗的兩位暗影樓弟子見到少主前來,趕忙打開了洞口的鐵門,種種的求饒聲伴隨著鐵門打開的哢哢聲愈來愈響。徐晟影早已見慣了這些場麵,雙手背後,踱步走向了一處牢房。
隻見朱赤楠正被倒掛在繩索上,麵色已經有些發紫,身上的經脈因為充血而根根暴起,幾道膿血從傷口處流出,染紅了半邊的身子,那場景,的確是嚇人。見到徐晟影前來,朱赤楠竟是開口大笑起來,沒有絲毫的畏懼。門口的弟子稟報稱朱赤楠未曾招供任何信息,徐晟影擺了擺手,示意那弟子不必再說,“對付這樣的人,鞭打是沒有任何用處的。去,拿酒來!”
那弟子有些懷疑是自己聽錯了,聽徐晟影又催促了一聲,這才點頭稱是,退了下去。徐晟影發出一道內勁,劈斷了繩索,朱赤楠就這麼直直砸在了地上。
“朱赤楠,佛音寺俗家弟子,師父為佛音寺方丈普明,有個青梅竹馬叫嚴素素,也是佛音寺的俗家弟子。我說的可對?”徐晟影坐在了長凳上,微笑道。
朱赤楠先是一怔,但馬上就撐著從地上爬了起來,“你既然什麼都知道了,那麼為什麼還要拷問我?我這裏可沒有什麼消息給你啊。”
“朱兄不要介懷,這不過是暗影樓的規矩而已。”徐晟影命令送來酒菜的弟子退下,單手請朱赤楠入座。
“規矩?好一個規矩啊!”朱赤楠突然前撲,雙手作爪狀,直取徐晟影而去。徐晟影也不躲閃,隻是輕輕一掌便擋下了朱赤楠的攻擊。徐晟影依舊是微笑,“朱兄內力大傷,現在動怒,可對身體不好。”
徐晟影一揮掌,竟是將朱赤楠硬按下到座位上,“朱兄何不嚐嚐這些酒菜呢?”
朱赤楠深知現在身體虛弱,不是徐晟影的對手,也隻好暫且作罷,取過一壇酒來,悶喝一口,“我對那些素菜不感興趣,還是酒好喝。”
看著朱赤楠,徐晟影卻是噗的笑出聲來。朱赤楠轉過頭來,仍是喝著酒,卻不知徐晟影在笑些什麼,便疑惑道,“我喝我的酒,你笑什麼?”
“我是在笑你這個俗家弟子不信佛啊。”徐晟影笑著,臉上露出兩個酒窩來,“喝酒,吃肉,殺生,真不知道你是怎麼在佛音寺中呆下來的。”
看徐晟影笑得如此燦爛,朱赤楠不由得有些迷茫了,這個笑的如此好看的陽光少年,真的和那天暗算自己的人是同一個人嗎?也不知是不是被朱赤楠盯著而感到不好意思,徐晟影的臉上竟是泛起了紅暈,“你……你看我做什麼?”
“看你又如何?”朱赤楠又是大喝了一口酒,“都是男人,害羞什麼?”
徐晟影伸手也取過一壇酒,開封之後對著朱赤楠就是一敬,“朱兄果然是真性情啊,這般說來倒是在下小家子氣了。”
朱赤楠噥噥一句,似乎是對徐晟影有些不滿,“那當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