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肖,你記住,世界上沒有王富貴這個人了。”王富貴眼中透著一股子決絕。
“什麼?富貴你——”
“你聽我說,我現在的名字叫吳醜。口天吳,醜八怪的醜。還有,今天之後,你忘了我,忘了王富貴。你,樂肖,不認識我,不認識一個叫吳醜的人。你記住了嗎。”王富貴死死盯住樂肖說道。
“可是,富貴——”樂肖完全不明白這是為什麼,好好的王富貴怎麼會變成吳醜,還有為什麼富貴要讓他忘了自己。
“吳醜!”
“好吧,吳,吳醜,為什麼啊,為什麼你要讓我裝不認識你。”樂肖改口再問道。
王富貴,不,是吳醜搖搖頭,說道:“不是裝作不認識,是真不認識。肖肖,總之,你記住,我叫吳醜,你不認識我。其他的……其他的你不需要知道。”說完轉身就走,再不去理會樂肖。
“富貴,吳,吳醜,吳醜,你——”樂肖追了上去,他一定要問清楚這些天發生了什麼事,王富貴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他臉上的疤痕是怎麼回事。
但就在這個時候,濁屋的門突然打開,舍卓踏空而去。
“哎,師父——”小雀叫道,當然不會有回應,她的師父在她喊出聲的瞬間就已經消失,她隻好看向墨柿,隻是墨柿也不明白發生了什麼,對著她搖了搖頭。
“小雀小雀,師父不在了,我們進去玩,看看師父屋裏藏了什麼好東西。”袁小歐突然莫名的興奮起來,拉著小雀就要往裏闖,隻是卻撞在一個人的身上。
“呀,好臭!”撲鼻而來就是一股異味,袁小鷗抬眼看去,馬上躲到了墨柿身後。她撞到了吳大胡子身上,那異味想來便是從他那一臉的胡子上傳來。
這時有一人走了過來,正是墨柿想了一路的離悠師姐。
“師父呢?你們怎麼都站在這裏?這是誰啊?”離悠奇怪道。
“離師姐,你去哪兒了,怎麼才回來了?”墨柿有些焦急。
“我在浄水譚練劍,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突然離悠看到了跪在濁屋的古常,“古師兄,你怎麼跪著?”聽到她的話,墨柿她們這才注意到濁屋裏還有一個人。
“啊!離師妹,沒事,就是有點累了。”古常笑了笑,從容起身。
“啊!”小雀一臉的不信,“古師兄,老實交代,是不是師父傳了你什麼道法?”
“嗬嗬,怎麼會,我都在山上待了十年了,就是有也早就傳給我了。”古常也走了出來。
這邊,吳大胡子看了半響離悠,道:“你就是水院六年生離悠?”
“我是離悠,你是?”離悠退了半步道。
“哈哈哈,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你要感謝你的古師兄,要是沒有他,你可就——”
“吳將軍!”古常打斷道,“天色不早了,事情既然說定,將軍請自便吧。”
“哈哈哈,好,古小子,三天後寅時,虎賁軍校場點兵,你可不要忘了。吳醜!”
“將軍。”早就跟在一旁的王富貴應道。
“走,下山。”
“是,將軍。”王富貴脆生再應。小小個子卻儼然像是個合格的士兵一樣。
“富——吳醜!”樂肖還是不死心。
自稱吳醜的王富貴目不斜視,當做沒聽到,但暗中卻咬緊了牙關。
吳大胡子聞聲看去,一個半大的小子,年級看上去和吳醜差不多。“小子,你就是舍卓新收的弟子?”
“啊,是,我是舍,我是師父的弟子。”樂肖被嚇到,差點順著對方喊出師父的名諱。
“哼。”吳大胡子冷冷道,“吳醜!”
“將軍。”
吳大胡子眼中不含一絲善意:“怎麼,你們認識?”
吳醜心中一稟,大聲道:“回將軍,不認識。我一個要飯的,怎麼會認識青忞書院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