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韓澈想要接過那枚戒指給沈夏戴上的時候,沈夏卻猛地推開了他,出聲拒絕,“阿澈,不好意思,我還沒有做好完全的心理準備,請再給一點時間。”
說畢,將戒指遞還給了韓澈。
頓時,全場一片唏噓。
韓澈因為驚慌錯愕,手沒來得及接住,戒指直接落空,從沈夏的手轉到他手的空蕩時,掉在了地上,轉了一個大圈。
‘哐當’。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了那枚閃閃發光的戒指上,韓澈的目光亦是如此。
他看著戒指,而後緩緩抬頭,眼裏充滿了心痛,但那心痛隻是稍縱即逝,隨即變得憤慨,甚至是略帶恨意。
沈夏張了張嘴,想要道歉,可是話還沒有說出口,便被人掰轉過雙肩。
陸雲卿伸出一隻手,衝著沈夏道:“跟我走。”
他的聲音很輕,但卻像有魔力一般,吸引著沈夏的視線,讓她根本移不開眼。
“我對小娟隻是兄妹之情,對她,才是男女之情。這也是為什麼,我給她們兩個人都送了佛牌當做生日禮物。因為她們都是我最親的親人,我都希望她們得到佛祖的保佑,一直平平安安的。”陸雲卿頗為神情道,嘴角揚了揚,衝著沈夏再次道:“歡迎回來,我的太太。”
沈夏猛然呆怔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男人。曾幾何時,有一個男人也對她說過這樣的話。
“陸雲卿……”沈夏艱難地開口,覺得自己的舌頭都在打顫,整個人隻覺得全身無力,被抽空一般再也無法站好。
捂著嘴,熱淚忍不住在眼裏打轉,沈夏看著眼前的男人,心裏有太多、太多的情愫要宣泄,太多、太多的話想要說。
陸雲卿似乎早就猜到沈夏會是這個反應,他上前一步,將沈夏攔腰打橫抱起,三少們立刻給他擋開路人,讓出一條路來。
陸雲卿就那麼抱著沈夏走過人群,走過娟兒,走過小雅……
娟兒頓時跌坐在地上,咬著唇畔失聲痛哭了起來。她的手蜷縮在一起,指甲深深地扣著泥土,直到那來自指尖鑽心的疼傳來時,她才仰起頭看著蔚藍的天空,把眼淚吞了回去。
“不好意思,今天的宴會到此結束,請大家各自散去吧。我們的專車已經在那邊等候各位了。”小雅手指著別墅旁的大道上,法國梧桐成排種植在道路兩邊,偶爾隨風飄落下葉子,顯得無比淒涼。
賓客們紛紛離去,大家或看看地上的娟兒,或看看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韓澈。但卻無言,慢慢離去。
到了最後,別墅前隻剩下韓澈和娟兒還有一幹傭人。
一名傭人看著地上坐著的娟兒,輕聲問著小雅,“雅姐,咱們要不要把吳小姐扶進去?”
小雅掃了一眼失魂落魄的娟兒,擺了擺手,“由著她吧,你們兩個看著她就行。讓她發泄發泄。”
說畢,轉身朝別墅而去。
花圃旁頓時隻剩下四人,韓澈孤零零地站在原處,彎腰慢慢撿起地上的戒指。他用指肚狠狠地摩擦著戒指上的玉,許久後,將它收進了自己的口袋裏,轉身大步朝大路走去。
保鏢早已恭候在車外,為韓澈拉開車門。韓澈身影決絕地鑽進車內,車子絕塵而去,沒有做絲毫地留戀。
隻是大家都不知道,今天的這場鬧劇給韓澈心裏留下的仇恨究竟有多深。當未來的若幹年後,沈夏回想起那天的事時,她都在後悔。是不是那天她好好地拿著戒指,好好地遞還給他,他就不會那樣恨她。
——
“你放我下來!”沈夏在陸雲卿的懷中掙紮,小拳頭如雨點一般砸在他的胸膛上。
高成風淡淡一笑,走到沙發邊坐下,一隻手隨手搭在沙發的扶手上,一條腿架在另一條腿上,神態悠閑地看著眼前的兩人。
“好了,別膩歪了。”
陸雲卿這才將沈夏放在另一邊的沙發上,沈夏的屁股剛貼上沙發,想要站起卻被陸雲卿又拉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