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你知道麼?現在醫院也遇到了大麻煩,沒有你在我才知道,我是那麼依賴你。現在的我,真的好孤單,好孤單……”沈夏的淚如雨般落下,‘劈裏啪啦’滴落在徐然的手上。
她放聲地哭泣著,好把最近心裏積壓的情緒全部排解出來。
她心裏的苦,不敢讓父母知道,也不想讓陸雲卿發現,所以她隻能藏著。
就在沈夏哭得全身抽的時候,病床旁邊的心電圖波發出了一聲刺耳的響聲。
沈夏猛地坐直,看著電腦上的數據在波動,低頭時,徐然的手指也在顫動。
“然然,然然你醒了?醫生、來人啊,快來人啊,然然醒了!”
沈夏立即按了床頭的紅色警報按鈕,在她呼喊的同時,外麵守衛的保鏢也衝了進來,沒過多久,醫生和護士都跟著衝了進來。
帶著聽診器的醫生給徐然聽了聽心跳,又給她做了簡單的檢查,頓時臉上有了笑容,“奇跡,真是奇跡,徐然的求生*實在太強了。”
醫生正說著,原本閉著眼睛的人,忽然睜開。
那一雙水汪汪明亮的眼睛,澄澈無比,像是沒有被這個世界汙染過一般。
沈夏衝了過去,一把抓上了徐然的手,“然然,你看看我,身體好點了麼?身上還有哪裏疼麼?”
徐然的目光有些呆滯,望了望周遭的人,最後將目光停留在了沈夏身上,許久後,她才熱淚盈眶,“夏夏!”
沈夏嚇了一跳,還以為徐然不認識她呢。當她喊出那一聲後,兩人立刻緊緊抱在了一起。
“然然,你終於醒過來了,你知道麼,我有好多好多話想和你說。”沈夏將頭靠在徐然的肩膀上哭泣。她的情緒太激動了。
“病人剛醒,這段時間,還是建議她好好休息。”醫生勸解道,跟護士囑咐了幾聲便出去了。
他們出去的時候,正好遇到散步閑聊回來的葉浩軒兩人。
當葉浩軒看到醫生,頓時心裏咯噔一下,衝了進去。
當他看到徐然好端端地和沈夏相擁的時候,他整個人也呆了,一步一步朝病床走去。
陸雲卿跟了進來,走到沈夏身後,拉了拉她。
沈夏這才注意到旁邊的葉浩軒,給他讓了位置。
“耗子可是守了你三個月寸步不離,徐然,你病好了就趕緊嫁了吧?”陸雲卿打趣道。
徐然點了點頭,怔怔地看著眼前玉樹臨風的男人。
“每天那個在我耳邊碎碎念,說要帶我周遊世界的人是你麼?每天那個在我耳邊哭哭啼啼,說我不醒過來就不刮胡子的人是你麼?每天在我耳邊唱《月亮代表我的心》,說愛我不變的人是你麼?”
徐然睜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連問出了三個感人至深的問題。
葉浩軒點了點頭,坐下去一把將徐然擁入了懷中。
“我終於等到你了,終於……”
看著幸福在一起的兩人,沈夏也感動地哭了。
她用袖子擦了擦眼睛,可是由於哭得太厲害,兩隻袖子都濕了,最後隻能抱著陸雲卿的袖子哭。
陸雲卿從兜裏掏出紙巾遞給她,沈夏卻不接,隻像個不懂事的女孩捧著他的手肘。
陸雲卿搖搖頭,任由她任性地抱著自己哭。
晚上隻有陸雲卿和沈夏去了高家,由於徐然剛剛醒過來,葉浩軒寸步不離,生怕一走開又看到徐然昏迷的樣子,他生怕一切都是夢。
高家是做古董生意的,所以他們家也很特別,是一座很大的宅子,聽說是前清哪位王爺的府邸。
陸雲卿和沈夏雙雙下車的同時,便有傭人出來迎門,帶著他們直接去了飯廳。
沈夏打量著高宅,裏麵的一草一物似乎都沿用著前清的東西,他們走過的石橋已經磕磕碰碰奧凸不平,踩在上麵,似乎有一種穿越的感覺。
當走進這棟宅子的時候,沈夏便覺得全身涼颼颼的。
古董就是老早老早的東西,越古的東西就越帶著一股邪氣。
沈夏很意外的是,高家那麼有錢,卻對院子沒有做一點修葺,還是保持著百年前的風格。
“聽說這湖裏以前死過丫頭,好像是跟府中家丁有染,壞了孽種被活活丟進去的。”
走到石橋上的時候,陸雲卿故意嚇沈夏。
原本天色已黑,沈夏並不是膽小,但還是害怕地抱緊了陸雲卿,“你別嚇我好麼?”
陸雲卿哈哈一笑,摟緊了沈夏朝飯廳而去。
高宅的院落還是掛著燈籠的,所以院子裏有些昏暗,幸好入了大廳便一片光明起來。
裏麵雖然還是古式陳設,但天花板上已經掛了大吊燈。
飯桌上,一幹老輩早就入座。
坐在中間的老者,頭發全白,穿著舊式民國的服裝,梳著長辮子,眼睛上戴著墨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