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恒見狀甚為無奈,他想去推開她,可她偏偏死死抱住他,還把他堵在了牆角下,
“鐵勒,別胡鬧了,快放開朕!”景恒去抓她抱緊自己的那雙手,想要破開手推開她。
可鐵勒這次是臉皮厚到家了,既然來了,便什麼都不顧了,就賴著他怎麼了!這次她打定主意,要跟他好好做一回鴛鴦戲水,不得逞不回去!
正當景恒頭疼至極時,忽然一個身影從禦書房後頭竄了出來,來人微躬著身子,一副天真無邪的笑容,手中還端了一盤水果。
似全然沒有看到二人這般曖昧的姿勢,咧開嘴,露出了白白的貝齒,恭敬道:“陛下,鐵勒公主,微臣給二位送水果來了!”
景恒看清那人影時,整個臉黑了下來,麵色十分窘迫,
小丫頭怎麼在這裏?她從哪進來的?
鐵勒聞言也嚇了一跳,連忙鬆開景恒扭頭看過來,
卻見一個極為俊俏的侍衛恭恭敬敬地站在那裏,捧著一盤水果,笑眯眯地看著她,
“你…你是何人?從哪進來的?”鐵勒眉頭擰緊,神色不善的看著雲容,
她要跟景恒好好敘舊來著,連皇帝身邊第一人第二人的秋霖和覃信都被趕走了,怎麼會有沒眼力勁的侍衛稀裏糊塗跑來送水果呢!
雲容被她逼問,也不著急,她不疾不徐地說道:“回鐵勒公主的話,臣是陛下的禦前侍衛,剛剛如廁了,所以從後頭進來的!”
景恒聞言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如廁?那後麵是他的寢殿,撒謊也找個靠譜的借口行嗎?況且就算如廁,那也是皇帝專用,哪輪到她去那轉悠了!
景恒氣得簡直都不知道該說她什麼了!不過對於她的出現,讓鐵勒放開了他,倒是因禍得福。
“如廁?”鐵勒憋了一口怒氣,再瞅著她手裏的水果,那還怎麼吃得下!
這小侍衛,真是…真的是禦前侍衛嗎?
雲容自然看出來了她的不高興,她裝模作樣地朝景恒努努嘴,道:“鐵勒公主,您瞧,您的景恒哥哥嘴唇都裂了,得多吃點水果才行呀!”
雲容把“景恒哥哥”四個字咬得很重,神色不自然地瞥了景恒一眼,小眼神非常不高興。
鐵勒聞言還就認真地去瞧景恒的嘴唇,
哪裏裂了?明明紅潤有光,鐵勒回頭嗔怒了雲容一眼,
景恒盯著雲容看了半晌,約莫也清楚了個大概,小丫頭偷偷躲在後麵聽著呢!
瞧她那模樣,酸酸的,難不成是吃醋了?景恒暗笑。
“你端來的水果是昨日的,不新鮮了,去換新鮮的來吧!”景恒冷著臉吩咐道,
“遵旨!”雲容沒看他,陰陽怪氣地高聲應道,尾音拖得長長的,然後端著盤子出去了。
走到門口時,她又回過頭來給了一個大大的笑容:“二位稍候,臣馬上過來哈!”
可別趁她不在,又玩什麼花樣!雲容心裏這樣對鐵勒說著。說完,她抬腳把禦書房的門一踢,然後大搖大擺地出去了。
外頭的葛英看她出來,還跟見了鬼的,嚇了一大跳,見她居然十分神氣,更是露出了匪夷所思的表情。
雲容再次進禦書房時,景恒與鐵勒已經坐下了,而鐵勒似也恢複了往常的神色,不複先前那般胡鬧。
雲容給二人擺上瓜果,然後自顧自地坐在了景恒側麵,沒有要走的意思。
鐵勒眨著鳳目,見鬼似的瞅著她,可雲容還了她一個萌萌噠的笑容,
指著一樣樣瓜果介紹道:“這是葡萄產於西域,這是胡瓜,也來自西州,還有這個黃蕉,產自南海,快馬加鞭運過來呢!還有這個果子,您應該沒吃過吧,比較稀有,紅紅的皮,果實不大,卻非常甜,您嚐嚐!”雲容很熱情地指著最後一盤果子,
鐵勒臉繃得緊緊的了,她麵無表情地看著雲容,從牙縫了擠出幾個字:“這果子產自柔然,是我們上貢的!”
“噗!”景恒實在沒忍住,哈哈大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