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景恒神色複雜地看著裏間帷幔下的那個人兒!
朕不信!絕不信雲容是別人的棋子!
“陛下…他們要找什麼東西?”秋霖問道,
景恒沒回他,他來回踱步,仔細思量著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以及雲容入宮後的一切舉動,尋找雲容與此事有關的蛛絲馬跡,他想起雲容曾錯將自己當江源時的情景,思慮半晌過後,最後他露出了笑容。
他立在外間門口,怔怔望著裏邊睡得踏實的嬌兒,嘴角溢出一絲笑容,
“好了,雲容的事,你們不用再查了,也不用擔心,她與江源的事,朕會親自處理,至於夜明珠,你們休得再提!”
秋霖脖子一縮,眨眨眼看著覃信,便朝他擺擺手,示意他出去辦事!
覃信嘴角輕輕一笑,不再猶疑,他並非懷疑雲容,甚至他還想袒護她,可一堆事實擺在麵前時,根據事情邏輯來推斷是一個武衛大將軍該有的理智,至於皇帝要怎麼處理,他相信景恒自有分寸!
一件心事得到解決,他不再猶疑,飛快地帶著一批武衛出宮而去!
是夜,除了雲容外,明光殿幾乎徹夜未眠,覃信和秋霖出去後,景恒便回到了裏間,他靜靜地躺在雲容身旁,緊緊摟著她,一時一刻都不想離開她!
他不過小眯了一會,天際露出魚肚白,他在秋霖的服侍下,沐浴更衣上朝去了!
一整宿宮裏宮外發生了這麼大的事,群臣震動,一個個都等在太極東堂,皇後之父褚旭更是第一個跪在朝堂上請罪。景恒沒有生氣,現在不是治罪的時候,眼下他該跟群臣商討如何糾察此事了。
當景恒拖著疲憊的身子在朝堂上忙時,芷妍宮內前所未有的沉靜,一向因懷孕鬧鬧騰騰的雲妃,今日不鬧了。
昨夜她也徹夜未眠,一早她便靠在裏閣的小榻上,看著窗外新出的枝葉發呆。
雋娘屏退宮女後,陪她坐著。
陽光透過繁密的枝葉灑了下來,稀稀疏疏,在閣前的木板上投下綽約的陰影。
雲妃伸出手,試圖去抓住幾絲陽光,拇指不停地揉按著食指的指尖,目光濁濁。
“那樣東西找到了嗎?”她聲音幽幽涼涼,如冰似水。
雋娘搖搖頭:“沒有,昨夜趁亂我讓妍兒去承福殿查探了一番,可依舊沒有找到!娘娘為何覺得陛下不會將這麼重要的東西放在明光殿呢!”
“哼,”雲妃冷哼一聲,緩緩搖頭,“我曾嬉鬧過陛下,讓他給我看裝著玉璽的盒子,十來個盒子我都見過了,就連南越國的玉璽我也親眼所見,可偏偏沒有發現川蜀那枚玉璽!”
“川蜀是在雲菡的協助下攻破的,所以我猜測那玉璽藏在承福殿!沒有玉璽,便調動不了蜀地的暗兵,複國更無望!”雲妃深深吐了一口氣,道:“再探探吧!”
“嗯!”雋娘點頭,
“那幾個人走了嗎?可還有留下什麼痕跡?”雲妃又問道,
“都走了,該封口的我都封口了!再說了,陛下懷疑誰都懷疑不到咱們頭上!娘娘您依舊是陛下心尖上的人!”雋娘笑著道,
“而且,聽說皇後娘娘的鳳印暫時被收回了!”雋娘得意道,
“哼!”雲妃哼笑了一下,“這才剛剛開始呢!接下來….”
雲妃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不好好挑撥挑撥陛下與褚家的關係怎麼行呢!”說著,嘴角的冷笑如毒藥般層層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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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容直到壽宴過去三日後方醒來,她不自覺地抬手揉了揉眼,緩慢地睜開眼,她眯開一條縫時,被陽光刺到,又連忙閉上眼,揉了好幾下才撐開眼皮。
眼前白色帷帳飄揚,白綢如細沙一般流淌,她伸手去觸摸,白綢拂過她的掌心手背,酥酥麻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