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她平日大大咧咧,調皮搗蛋,可真正讓她跟一個男子如此親密,她又如一隻驚慌的小兔子般,羞惱不已。
“羞什麼?該看的地方,朕都看了!這幾夜都是朕給你擦拭傷口,你的衣衫朕也脫了好幾次了!”景恒很淡定地看著她,
雲容一聽,臉蛋紅得快要滴出血來,她四處望著,試圖找個地縫鑽進去!
雲容小眼神慌亂時,景恒駕輕就熟地將她的衣衫退至肩骨,
“喂!”雲容大怒,
“別動!”景恒一手握住她的葇荑,一手按住她的肩頭,怕她牽動傷口,
“趴著讓我看看你的傷口。”他低緩道,
雲容眨了眨眸子,小臉上滿是委屈,乖乖地背過身子,趴了下去。
景恒暗暗籲了一口氣,俯身過去,仔細觀察她的傷口,果見結疤的口子又裂出一絲紅痕,景恒心如紮了根針般難受!
都是他的錯!
他懊惱之餘,側身將小案上的玉膠丸拿來,輕輕給她塗了上去。
待一切妥當後,方才將衣衫撩了過來,緊緊抱她在懷。
“容兒,對不起….”
景恒溫熱的氣息繚繞在她耳旁。雲容嘴角忽然露出了淺淺的笑,
沒想到景恒哥哥這麼會照顧人,於是她再次張在手臂緊緊抱住他的腰身,整個身子埋進他的懷裏。
她想睡覺!
景恒摟住她的纖腰,感覺她胸前的波濤洶湧,又想鬆鬆力道,可又不舍,另一隻手竟是沒忍住又抱了過來,將她的身子貼緊自己,下顎靠住她的發絲,景恒被她弄得渾身發燙焦躁不堪時,渾然不覺那小丫頭已經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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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遙就在壽宴次日便被送回了軍營,他壓根不知道受傷的是雲容,直到他回到南營,才直到雲容替他皇兄挨了一鏢,整個人跌坐在地上,半天才緩過神來。
他本想上書請求去看看雲容,可都被木贏給攔下來了,理由很簡單,請王爺注意與禦前侍衛的距離!
景遙氣得沒一腳踢翻他的將案!
鐵勒在雲容醒後的第三日啟程準備回柔然!
這次歡歡快快地來,沒想到最後鬧了這麼一出,心情大跌,不過鐵勒是個爽快的女子,不再多想,反而是策馬望著一旁並騎的景恒。
二人騎著馬在一條寬道上朝北行駛,身後跟著幾輛馬車,有不少是景恒贈送給她的物資,也有她自己在洛陽買到的珍品。
身後的邙山鬱鬱蔥蔥,四周青山綿延,前方兩山對開,如天闕迎著來往的客旅。
幾隻老鷹嗷嗷叫了一聲,在天際盤旋了幾圈又朝北飛翔而去。
景恒昂著望著蔚藍的天空,心裏竟是有些惆悵。
這一別不知何時才能見到她,盡管鐵勒有時候很胡鬧,可他們畢竟是多年相交的好友,吵吵鬧鬧後,十幾年的真摯情感是最堅韌的磐石。
景恒騎著馬在前麵徐行時,鐵勒看著他的背影已經哭成了淚人兒,自從他為帝,她掌政柔然後,兩國再無紛爭,她以弱女子之身撐起柔然,她知道他總是在背後幫助她。有一年柔然人畜發生瘟疫,是他第一時間送來糧食解救了柔然的百姓,他做過多少事,隻有她一個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