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爍和陳家業在我話都沒說完的時候就跟著我跑了,反倒是澳師。
澳師怕塗牛眼淚影響自己考地,所以沒塗牛眼淚,現在也看不到那隻鬼,隻能感覺周圍冷颼颼的。
正所謂未知的東西才是最恐怖的,澳師被嚇的羅盤都不要了,撒腿就跟著我們跑。
等我們跑出竹林才算太平,一般有怨氣或煞氣的鬼不像孤魂野鬼,他們隻能在某個固定的範圍內活動的。好比宿舍那隻穿戲服唱《霸王別姬》的女鬼,她也隻能在放假的時候,趁學校陰氣重才能在宿舍活動。
平時人多的話,她也隻能在404宿舍內活動。當然如果有人無意間把鬼“帶走”那也有就另當別論了。
一出竹林,澳師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你們幾個賣隊友的,說好了看到鬼要保護我。結果鬼一出現撒腿就跑。嚇得我尿都甩了幾滴,還說要做彼此的天使。”
我白了澳師一眼,“要怪就怪你自己,把我算計進靈異調查局,結果我一點準備都沒,就被你們坑來這打掃那麼髒的垃圾!”
等我們重新回到房間,江雲爍率先開口,“澳師,剛剛考出什麼了嗎?”
澳師還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考個毛!除了知道偷根,什麼都沒考到!”
風水這玩意我也不懂,礙於麵子我也沒好開口問澳師。正好這時候陳家也把我的疑問給說出來了,“偷根是什麼意思?”
“偷根一時半會和你說不清。簡單點來說,竹子具有,傲骨錚錚,萬古長青的形象。所以古人常把竹子比作君子。但是如果竹林裏的竹子太過茂盛,會遮住陽氣。這也是為什麼竹林陰氣那麼重的原因。”澳師說。
澳師這番話說的我們都有些雲裏霧裏,一個個都傻愣的看著他。
“這麼和你們說吧,有的竹林好,有的竹林不好!我們去的那個就不好,竹子底下肯定埋著人頭或者畜生頭!這就叫偷根。明天一大早就要找到那座墳在世親人,再找幾個人去撿骨頭,把墳給遷了!”
澳師這麼解釋就簡單多了,陳家業聽完都擺出一副不屑的樣子,“切,這麼說不就好了?我們也不想了解你的專業知識。”
我看到澳師的表情抽搐了一下顯得有些猙獰,以我和陳家業打了那麼多年的交道,我了解澳師現在的心情,一定恨不得殺了陳家業。
第二天一早,我們幾個早早起來。
在村民的帶領下,我們找到了那座墳的在世親人。
據村民介紹,那座墳是村裏一位叫何順的青年,他的父親四十多近五十歲叫何鑫,育有三子,死的正是他的三兒子。
何鑫平時和村裏人交往的也還算融洽。曾和村民們介紹過自己是盧川人士,早年家中變故帶著一家老小跑來韶粵市。最後在這座村子裏定居。
讓村民們感到奇怪的是,以前何鑫一家人每天都在田裏揮灑汗水,日子還過的緊巴巴的,但是三兒子死後家裏人都不下田,反倒富裕了起來。
澳師一見到何鑫就開口說道,“何老爺子,我們是警察。現在有件事要你做,這關係到整個村子的安危。”
何鑫聽到後震了一下,“怎……怎麼了?”
“需要麻煩老爺子把你家老三的墳給遷了。”澳師不急不慢的說道。
澳師這話一說,何鑫表情一下僵硬了,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地從口中吐出,“為什麼?”
我顯得有點不耐煩了,“哪有那麼多為什麼?前段時間村裏出的事,就是你家老三做的。”
話音剛落,一下引起了村子裏不少人的議論。
何鑫表情有些難堪,“怎麼可能,我家老三早就死透埋土裏了。”
“不知道何老爺子可聽說過伏魔毛家,我正是伏魔毛家四十二代傳人。我們昨晚去了老三的墳,見到老三滿身煞氣,沒辦法下地府投胎,隻能在陽間飽受折磨。”
果然這話一說,何鑫有些失態,念叨了兩句,“不可能,不可能。”然後也沒理我們就朝竹林方向跑去。
何鑫一跑,澳師就吆喝一聲,“找幾個八字大的青年,跟我們進竹林遷墳!”
很快就在村民們的推薦下找來了幾名八字大的青年,估計是下田下多了,個個身材魁梧。
等鋤頭什麼的都拿好了,我們沿著昨天的路走回去,澳師在路上撿回了他嚇丟的羅盤。
白天老三也不敢出來做什麼,等我們走近才看清何鑫跪在老三的墳前哭喊道,“老三啊,老三你在哪?爹來了,你出來讓爹看看你。”
在幾個村民的幫助下才算把何鑫拉到一旁。
我和江雲爍都在一旁沒動,陳家業則是跟在澳師後麵看澳師拿羅盤考地。
澳師也不搭理陳家業,一邊考一邊連連稱讚,“這個風水奇了!太奇怪了,第一次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