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無常這話說的很有水平,一般人有了一次冥婚,誰還想辦第二次?真當冥婚好玩呢?他不過是借這話給他們哥倆找個台階下罷了。
好在大家也都心知肚明,沒有拆黑無常的台。
黑白無常在我們麵前消失後,陳家業朝我投來個複雜的眼神,接著跟頭不穩摔倒在地。
現在天也微微發亮了,既然冥婚已經結束,那我也該拿屬於我的報酬。
我走到文壽陸的跟前,“咳咳,陸老板,既然冥婚辦完了,那也該把工資結了吧?”
文壽陸聽後,一副肉痛的模樣,依依不舍的把澳師給他的手表歸還於我。
我拿了手表後,沒有離去的意思。反倒是露出一絲奸詐的笑容,再加上我的嘴角還有未幹的血,這一表情把文壽陸給嚇了一跳。
“你小子這副表情是幾個意思?表我已經給回你了。”
“嘿嘿,陸老板。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我們不是說好了,沒孤魂野鬼搗亂收十萬,有的話二十萬嗎?這表也就抵十萬,你還差我十萬。”
我沒想到我這話一說完,文壽陸也露出一絲奸笑,“對啊,有孤魂野鬼搗亂才二十萬,問題是從始至終都沒有野鬼來搗亂啊。還有,不要叫我陸老板,叫我文壽陸,夠洋氣喲。”
我臉上的笑容很快就僵硬了,這丫的文壽陸給我挑字眼!而且我還特麼找不到反駁點!
正如他所說,整個過程隻有黑白無常來過,但是黑白無常屬於鬼神並不是孤魂野鬼!
我有些按耐不住了指著文壽陸的鼻子就破口大罵,“你這個騷老頭!還喲喲的,要不要我給你加個切克鬧!我管你洋不洋氣,你現在就是在耍賴!”
文壽陸也沒理我,輕呼一聲,“徒兒。”
隻見吳盈往前那麼一站,我趕忙扛起暈厥的老爹就往外跑,澳師反應也很快,扛起昏迷的陳家業尾隨其後。
要知道,吳盈這小娘皮,收拾我和澳師倆人,那絕對是綽綽有餘!
等我跑出別墅,回頭朝文壽陸豎起中指,“你丫的陸老頭!我代表災區的小夥伴鄙視你!”
文壽陸聽了我的話不怒反笑,因為躺在地上的楊錢已經醒了,天知道他得從楊錢那裏忽悠多少錢!
等上了車,我的情緒才算平靜下來。
我開始好奇陳家業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他可以說幾句話就讓黑白無常不敢拿我們怎麼樣,為什麼等黑白無常走了他會昏迷過去?
我倒是想和剛剛那種狀態下的陳家業聊聊,那種狀態下的“陳家業”肯定知道些什麼。剛好,他好奇我的故事,我也好奇他的身份。
到了毛家後,我把老爹扛進去。
原本可以不用扛的,因為老爹在車上醒過來一次。
結果他看到我和陳家業還有早就躲在車上和澳師有些私人恩怨的假道士後,說了句,“三隻豬成精了!”接著兩眼一翻,又昏迷了過去。
別的我不敢說,但是隻要老爹眼睛閉上,任誰都叫不醒他。
從當初在毛家解決鬼嬰一事和剛剛黑白無常到來一事可以看出。老爹隻要躺下,動靜就算再大,老爹都不會有一丁點反應。
事後我還有問過老爹,為什麼他睡覺動靜再大都叫不醒,老爹隻是朝我微微一笑,告訴我:那是因為他定力好!
等在澳師的幫助下,我總算把老爹和陳家業抬進毛家。本來是想送陳家業回家的,結果我發現,我認識他那麼多年,小爺竟然不知道他家在哪!所以隻好讓他在毛家住一晚。
本來我也邀請了澳師,畢竟大夥都忙活了一天,也是累得夠嗆。
但是澳師告訴我,那位假道士還在車上,他倆的私人恩怨太深,如果不是因為我的慘叫,他倆還得繼續“算賬”。
我白了澳師一眼,算賬就算賬,幹嘛要扯我慘叫這事呢?
如果當時不是他把我推下車,會有那麼多事?有本事讓他去會會吳盈那小娘皮!保證他連慘叫都發不出,就得死在吳盈手上!
……
當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陳家業那雙肥手拚命的搖我!
我不帶一丁點猶豫的朝陳家業腦袋就是一巴掌!
這丫的,昨天忙活了一天,結果我才睡了多久?陳家業這不讓人省心的又把我給弄醒了。
陳家業被我招呼了一巴掌,一臉委屈地說,“是毛天師讓我叫醒你的,他說家裏今天要來貴客,讓你別睡了,好好準備一下迎接他的故人。”
老爹?貴客?陳家業這話把我說糊塗了。
我在毛家住了十六年,還沒聽老爹提起他的“故人”,更沒聽說過有誰來毛家,會被老爹稱呼為貴客,還要我好好準備。
等我洗漱完,打了個哈欠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