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維斯先生,需要喝酒嗎?”
雲淺淺雖然問著,但已經將服務員送進來的酒往杯子倒,並送到他的麵前,“畢維斯先生常年鑽研紅酒,對酒的了解程度不言而喻,不如品評一番我們國家的白酒怎麼樣?也好讓我們有改進的機會!”
畢維斯看看雲淺淺,又看看楚墨宸。他知道楚墨宸約他是想和他談合作的事,他雖然早就擺明了自己的態度,不會考慮龍騰集團,並給出了自己的理由,可楚墨宸的助手卻還是強烈要求,讓他和楚墨宸見一麵再做決定。
但是現在的情況,卻不是談論合作的事情?而是品酒嗎?
作為釀酒人,畢維斯對酒向來沒什麼抵抗力,現在嗅到酒的香氣,料定這必是好酒。但戒心頗重的他卻不會輕易拿起酒杯,而是又看一眼雲淺淺,卻見她眉目流轉間,平淡悠然,眸子清澈如水,配上再幹淨不過的精致臉龐,這樣的容顏,任何人見了都不會對她起任何懷疑。
戒心放下,他端起酒杯放在自己的鼻尖嗅了一番,“實在是香氣撲鼻。”
“畢維斯先生您有所不知,我們國家有句話叫酒香不怕巷子深,就是用來讚美好酒的句子。”
“嗯,這句話不錯,酒香確實不怕巷子深,這麼好的酒,我必須要嚐嚐。”
畢維斯不再做他想,抿了一大口,因為他是常年喝紅酒的人,所以不會仰頭一口喝幹淨,可這一大口,也足夠他受得了,隻見他連忙放下酒杯,拿手當扇子扇著自己伸出來的舌頭,一個勁兒地說:“好辣,好辣~”
雲淺淺掩去眼底的笑意,給他倒一杯白開水,這回畢維斯卻是很警戒地看著她,甚至不敢喝她遞去的水了。
“你聞聞看,這個沒有酒味兒,不辣。”雲淺淺笑著將水遞到他嘴邊。
畢維斯第一次喝這麼烈的酒,確實很難受,接過雲淺淺的水,一口喝幹淨,這才緩解一些喉嚨的不舒服。
他看著雲淺淺,心底已經很不高興了,深深地覺得自己被雲淺淺耍了,甚至不太想和她說話。
“畢維斯現在覺得這酒味道如何?”
“太辣了。”
“辣嗎?”雲淺淺也給自己倒上一杯,一口氣喝幹淨,並將酒杯倒置,在畢維斯驚得瞠目結舌時,說:“你看,我喝的時候,一點都不覺得辣,你知道為什麼嗎?”
旁邊的楚墨宸看她舉起酒杯時,喉結微微滾動,她這是在玩命嗎?這樣烈的酒她二話不說就幹了?
畢維斯訥訥道:“為,為什麼?”
“第一,因為我喝習慣了;第二,我知道它很烈,所以做了心理建設。”雲淺淺臉頰染上淺紅,可她的眼神卻依舊十分清晰。“而畢維斯先生你之所以覺得辣,是因為你從來都不了解這酒的烈性。可能現在你依舊覺得,這樣烈的酒根本沒有人可以駕馭得了,但這些都是你自己的認知罷了,事實如何,誰又知道呢?”
“雲小姐,你說得很有道理。”畢維斯的臉色緩和了些,沒再像先前那樣生氣,對雲淺淺的看法也有了改觀。“真看不出來,雲小姐這樣柔弱的女孩,也能喝下如此烈性的酒。”
“能不能喝下這樣烈的酒,隻在於決心,而不在於人的原來樣子。”雲淺淺道:“畢維斯現在,我作為楚先生的朋友,不得不跟你說件事,關於你要在中國找合作企業的事情,你隻想找小而精的企業,企業既然是小的,又怎麼有能力和足夠的資源將你的紅酒推廣到中國的各個區域呢?”
“你說龍騰集團太大,項目太多,不會重視你的紅酒你的心血,可如果龍騰集團將你的紅酒當做單獨的項目來做,結果會如何呢?龍騰集團有這樣的能力,也有足夠的資金支持。”
見畢維斯想反駁,雲淺淺搶先一步道:“畢維斯先生,很多事情我們不能隻看表麵,就如你剛剛喝下的那杯酒,聞著香,喝著烈,你未必承受得住。而有的酒,香氣可能沒這麼濃,但喝著卻很舒服很柔和,甚至讓人身體暖暖的,幫助我們改善睡眠,所以,我們為什麼不換個角度思考問題,換個方式解決問題呢?”
畢維斯愕然,隻因雲淺淺說得句句在理,如果龍騰集團願意將他的心血當做單獨的項目去做,他為什麼不考慮龍騰呢?別的小企業或許也很有能力,但是他們的能力肯定是用來發展自己的主要業務,很可能沒有資源來發展他的紅酒品牌!
不過……
“雲小姐,你當真很能幹,難怪楚先生會帶你過來。”畢維斯激動地將手拍在雲淺淺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