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有什麼事情,可以明日再做。你自己照照鏡子,看看你那黑眼圈,看看你那眼睛,就跟紅眼兒兔子似的,還敢這般熬夜,就不怕未老先衰?”
葉景的語氣中淨是調侃,但也有掩飾不住的心疼。
脫掉鞋襪,直接上床,抱住蘭箬璿,聲音中帶著一貫的溫柔,“睡吧。”
“你幹嘛?放開我,抱什麼抱。”蘭箬璿扭動著身子,想要掙脫葉景的懷抱,卻不想他越抱越緊。
“都這麼久了,你還沒習慣?這樣不好,你該早些習慣的,我們以後還要天天這樣睡呢。”
蘭箬璿聽著,這話怎麼越說越不對勁呢。後來終於聽出了點味道,臉也就變得像蝦子煮熟一般,紅彤彤的。
這看在葉景眼中,卻是十分可愛,不由再次逗弄她,“不過,不習慣也沒關係,大不了我們不睡覺了,幹點別的‘有意義’的事情。累了,自然也就睡著了。”
這回,蘭箬璿不止身體掙紮,手腳都用上了,“你這個色鬼,快放開我,我不認識你,太丟臉了,你都在想些什麼啊?”
“別動了,你再動的話,我不保證,今晚我們就會來做些‘有意義’的事情呦。”
暗啞的聲音,讓蘭箬璿不敢再動了。身體僵硬,心裏實在是欲哭無淚。這幾個月來,這廝時不時就會發一次情,真是讓她心有餘悸!
可是苦不堪言的人,似乎不止她一個吧……
“放輕鬆,真有這麼害怕嗎?”葉景忍著“身痛”和“心痛”,委屈地“質問”蘭箬璿。
“……沒有。”才怪!你試試被一個對自己有“圖謀不軌”的人抱著,會不會害怕。
“口是心非的小丫頭,睡吧!”沒有放手,葉景還是緊緊的抱住她,就算難受,這也是甜蜜的折磨,他……忍了!
“……”好吧,就當旁邊誰這頭豬就好了。
旁邊的是豬,旁邊的是豬,旁邊的是頭豬……
蘭箬璿閉上雙眼,不斷地暗示自己,旁邊睡的隻是一頭豬。
葉景若是知道,自己捧在手心的人兒,竟把自己比喻成是一頭豬,會不會忍不住,吐出幾升血來。
不過很顯然,他不知道,所以他還是很淡定的抱著蘭箬璿,壓製著體內的躁動。而蘭箬璿的自我催眠,似乎也沒什麼用,若是有用的話,以前早就見效了。
窗外傳來幾聲蛙鳴,長夜愈深愈靜,窗屜上月影幽幽晃動,就這樣一室無言,幽然睡去……
“小姐,小姐,你醒了嗎?宮裏麵來人了,老爺讓你出去待客呢!”
第二天,蘭箬璿還在睡夢中的時候,就被月兒的聲音叫醒了。
“嗯,醒了,你進來再說。”蘭箬璿坐起身來,朝著門外喊道,想想,自己似乎還真是有一段時間,沒有好好的睡上這麼一覺了。
隻見月兒拿著臉盆,推門走進來,“小姐,宮裏來人了,說是想要見老爺跟小姐。現在老爺已經在前堂待客,他派人來通知小姐,讓小姐收拾妥當就過去。”
月兒嘴上說著話,動作卻毫不含糊,伺候蘭箬璿起身洗漱。不到兩盞茶的時間,她們就出現在了前堂。
“箬璿見過爹爹。”
“起來吧。箬璿,還不快見過公公。”雖說他隻是個奴才,但怎麼也是皇上身邊的紅人,蘭賀峰還是連忙讓蘭箬璿見禮。
“箬璿見過陳公公。”
“不敢當不敢當,奴才見過三小姐。”來人,赫然就是那日宣旨的陳公公。
“陳公公有禮了,不知公公今日前來,所為何事?”對於這個陳公公,蘭箬璿的印象還不錯。
雖為皇上身邊的紅人,卻沒有仗勢欺人,所以蘭箬璿跟他說話的時候,帶了一份真心的尊敬。
這位公公似乎也聽出來了她語氣與他人的不同,心中暗歎其心思細膩的同時,語氣更加柔和了。
“奴才奉皇上旨意,來為三小姐送請柬的。”說著,從衣袖中掏出一份帖子,雙手遞給蘭箬璿,行為恭敬而又不卑下。
“這是……”蘭箬璿不解,這年關將近,皇家的事,自己什麼時候又扯上關係了?而且請柬這種東西,要交,不是也應該交到爹爹手中嗎?
顯然,這孩子已經忘記,自己現在還是有婚約在身的,是皇上賜婚的皇子妃了……
“回三小姐,今年年夜,陛下邀三品以上官員及眾多皇商攜妻女進宮赴宴。三小姐是皇上下旨賜婚的皇子妃,請柬,自是會有自己單獨的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