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子,不過那蘭箬璿被刺中心髒,就算找不到她的屍首,她也不可能……”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沒看到她人,都不能有一刻的鬆懈。”
“是,屬下這就去安排。”
“這一次,我定要你們將欠我的,全部還回來。”看著來人離開的身影,黑衣男子勾起了一個殘酷的笑容……
“兒臣見過母後。”
“起身吧,青兒留下,其他人都退下。”
“是,娘娘。”
“晟兒,怎麼樣了?有沒有找到人?”
“回母後,還沒有。”見濮陽晟轉頭看向自己,濮陽恒搖搖頭,如實的回答道。
“母後,依兒臣所見,五皇子妃這回,恐怕是凶多吉少了。”濮陽晟感歎道。
不知為何,那個女子明明什麼都沒幹,有時候就像一個透明人一樣生活在人群中,但是當你認真看過她一眼,就覺得忘不了了。
“本宮也是覺得那丫頭不可能每次都這麼命大,但切不可大意,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不管怎樣,生要見人死要見屍,這回定要斷那賤人一翼。”皇後拽著手中的絹帕,“恒兒,你繼續派人去找,要趕在他們所有人之前將人找到。”
“是,母後。”
一時間,京城因為一件事情,頓時暗湧四起,而這件事件最主要的主角卻在……
“羽玄,快來坐啊。”看到男子偷偷摸摸的溜進房中,蘭箬璿,不對,現在應該稱為翠兒,坐在桌前笑眯眯的朝他揮手。
“你啊,還好意思笑,看看你現在這幅模樣,要是被顥知道了,還不得瘋掉。”濮陽羽玄揉了揉翠兒的頭,無奈至極。
“所以嘛,我這不就隻找你幫忙,沒有告訴他嘛,誰讓他真的納了別的女人進門,就算是假的,我也不想見到她。”
輕輕的哼了一聲,蘭箬璿隨手拍掉在自己頭上作亂的手,賭氣的說道。
由於濮陽羽玄時常到皇府“做客”,經過成親之後這一年多的相處,這兩人的關係不知為何越來越好,就像是久別不見的老朋友,好到濮陽顥經常為了這件事情吃飛醋,差點沒把他自己酸死。
“真不知道蘭老爺是怎麼做到的,居然養了你這麼個會記仇的女兒,真是可憐我們顥了。”
一開始他還不知道內情的時候,差點克製不住自己,想要就跑到皇府去和濮陽顥打一架了。
就算他們是堂兄弟,關係就像親兄弟,他還是想為這個認識兩年多的丫頭感到不平,不為什麼男女之情,隻是單純的心疼,比對濮陽顥的兄弟之情更甚。
誰知後來在他去了一回濮陽顥的皇府之後,這丫頭竟偷偷的溜進他府中,居然告訴他她要進宮當宮女,想要他當她的暗衛。
一聽到這個,濮陽羽玄本能的是想要拒絕的,開玩笑,要他一個風流倜儻的世子當隱衛,這怎麼可以答應,這不是墜了他的威名嗎?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看到蘭箬璿的樣子,濮陽羽玄拒絕的話就怎麼也說不出口,最後隻化為口中一聲歎氣。
於是,有人“墮落”了……
“怎樣?有意見?後悔了?”後悔當她暗衛了。
想當時假裝掉下懸崖,蘭箬璿順著繩索下到了半山腰的洞中,然後沿著山洞跑了出來,要知道為了這一出戲,她可是準備了很長時間,還弄得她一身雞血,真是討厭死了。
濮陽羽玄看著她的樣子,寵溺的搖了搖頭,“不怎樣,沒意見,不敢後悔。”
“這還差不多,來吧,說說你都聽到了什麼。”
她要他進宮,不是真的要他當她的暗衛,反正她現在的身份隻是這瑩華殿中的二等宮女而已,哪犯得著要人保護,要的不過是一個蹲牆角聽秘密的人,這個角色,肯定就是非這閑閑沒事幹、又信得過的濮陽羽玄莫屬了。
於是,濮陽羽玄就將自己剛剛偷聽到的東西,一字一句都告訴了蘭箬璿。
“哼哼,這個老巫婆,倒是好想法,隻不過不知最後是誰被斷翼。”哼了兩聲,蘭箬璿不甚在意。
“怎樣?你懷疑這整件事是皇後的手筆?”濮陽羽玄挑了挑眉,問道。
“之前懷疑,現在就一點都不懷疑了,就憑他們母子這個心智,這樣的計謀,就算是跟他們幾百年的時間,他們也未必想得出來。”
不屑的撇了撇嘴,蘭箬璿完全不將那兩個人放在眼中。
濮陽羽玄的嘴不覺的抽了抽,他第一次發現,原來嘴欠也是可以傳染的,很明顯,這一定是濮陽顥那家夥傳染給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