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真的要這樣嗎？”這個聲音，好像是艾拉。
“怎麼？這不是你一直都希望的，見到她，你馬上就能再看到她了。為什麼猶豫了？”他的聲音很輕，卻充滿了嘲諷。
“我……但是，真的不會傷害到她嗎？”艾拉的心裏，還是不想傷害到這個女孩。她的眼睛，明明是那麼明亮，那麼靈動，那麼有活力。那眼睛中燃燒的火焰，可不能就這麼熄滅了。
“不會有事的，艾拉，那隻是把她身體裏的另一意識取出來，等於是幫她治好了雙重人格的精神分裂。”有人安慰著艾拉，順便不著痕跡的挖苦我一頓。
艾拉沒有再說話，我側過頭，看到了，這裏是外麵，周圍很黑，夜空點綴的光暈一直在蔓延。我躺在這片大地上，遠處站著四五個人。有三個是我認識的，還有兩個，我很熟悉，卻想不起在哪見過。
“你醒了。”有人走到了我身邊，這是白天那個穿著西服半短黑發的女人。“我叫烈焰，你不用怕，我們不會傷害你，隻是把屬於我們的王帶回去。”
烈焰，好熟悉的名字啊，為什麼？明明沒有聽過，卻感覺到好熟悉。
“你要不要喝點水？你看起來很虛弱的樣子。”又一個聲音傳來，這是那個黑圍巾的少年，我記得他。“我叫影鬼，你應該記得我吧。”
影鬼……
我在心裏呢喃著這個名字。看著遠處的轟鳴和火光。“發生了什麼事？”
他們也看了過去，“是他們在抵擋侵入。”烈焰回答，“你應該知道，出現了另一個妖王，他的目的就是鏟除即將歸來的妖王蘇九兒，所以，這場儀式，他會不惜一切代價的毀掉，或許可能，會直接殺了你，我們的人在抵抗他們的攻擊，所以才會有戰鬥。”
我震驚了，“你們在城市裏戰鬥！”那得死傷多少啊。
“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烈焰忽然上前按住我的身體，“儀式快開始了，會有一點痛，忍一下。”說著，她的目光抬頭看了看，天空，九顆星辰圍繞起一個圈。
“九九歸一。”所以，等的就是這個時刻是吧。
那一瞬間，九九歸一，九顆星辰組成的星辰之力一下子將我覆蓋，撕裂的疼痛像是要將我生生的抽離出來一樣。
“啊——”巨大的慘叫從我口中傳出，那一刻我忘記了所有，隻剩下疼痛了。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一個聲音回蕩在耳邊，“這句話，你也該清楚了。”
隻是一瞬間的，我腦海中浮現了無數的畫麵，那是曾經很久以前，刻在我靈魂深處的記憶。是我永遠都不應該去忘記的。
或者這一刻我終於明白為什麼在那須野感覺到玉澡前的悲傷我會忍不住落淚，心裏也會恨，會難過，會傷心，會後悔。做過的一切事，都忍不住傷心流淚。
因為，我就是她啊。
夢境消失了，幻境消失了，那藍色的身影，也消失了。
星辰之力盡數被吸納體內，沒有痛苦，沒有疼痛，隻有輕鬆，仿佛我想做什麼都可以，仿佛，可以掌控一切的那種熟悉。
身後九條雪白的尾巴出現，在夜空中搖曳著藍盈盈的光芒，風吹動頭發依舊是閃爍著暗藍色的光輝，雙目一金一藍微微彎起。鮮紅的妖氣席卷了世界。
下麵的人都驚呆了，“為什麼……為什麼沒有效果？”艾拉是第一個叫出來的。
兩道身影快速落下，“帝辛，你快住手。”軒轅爵喊道。
“你們？”他的目光冷冷的撇著他們。“你們以為，來這裏能阻止我嗎？”
“帝辛，你快住手，菲兒不是跟九兒融合了，而是菲兒就是九兒，菲兒是九兒的轉世。”軒轅爵喊道。
他一下子愣在那裏，連帶著他身邊的人，一起愣在了那裏。“你說什麼，這不可能，九兒她……她明明都……魂飛魄散。”
“蘇妲己沒有魂飛魄散。”陰律喘了一下，“我們已經去女媧廟求證過了，當初蘇妲己受到了女媧娘娘和薑子牙的追殺，被重傷之後，為了躲避追殺，靈魂一分為三，一魂化為林間野狐，一魂去投胎轉世，剩下一魂留在體內逃到了印度，之後在日本被封印在殺生石。我知道你控製道門九大家族就是為了那九塊殺生石的碎片，因為那裏麵有蘇妲己的魂魄，但是你不知道的是，那投胎的一魂一魄因為太虛弱所以留在了陰間，後來殺生石被破壞之後，女媧娘娘為其將殺生石中的魂魄召回，補全了魂魄，勉強送去輪回，當初小不點在成年之後才散發的蘇妲己氣息，就是因為，那最後的一魂一魄回歸身體裏所發出的。”
他愣在那裏，看著那擺在地上與天上九星連珠相輝映的九塊圖騰令牌，怎麼都不會相信這一切。“不，這不可能，女媧那個女人怎麼可能去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