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在哪?”傾羽抱著妝衣,很不客氣地問了一句。
“幹、幹什麼?”妝衣掙了兩下:“這樣子好奇怪……傾羽,你快放我下來!”
“不放!”他的口氣很強硬,說著小心地向前走了兩步:“反正你不說我自己也能摸過去,你好好權衡著看要不要老實招來?”
“你這人怎麼這麼霸道……”
“我就是喜歡對你霸道。”傾羽半咬著嘴唇用下巴在她額上蹭了一下:“全天下都明白這中的原因,為什麼就你不懂?”
“……”妝衣都已經羞得不知道該回什麼話才好了。
“死丫頭,你說是不說了?莫不是真想讓我摸著找過去?”
妝衣乖乖地勾著他的脖子,整個臉都給燒紅了:“後、後麵。”
連說話的聲音也是細細弱弱的。
“嗯,丫頭夠識時務。”他果然對妝衣這樣的反應的很滿意。
傾羽兩步走到床邊,把妝衣放下來的同時,自己的身體也順勢跟著壓了上去——那一個刹那的光景裏,一抹妖冶的金色瞬間染透了傾羽烏黑的眼眸,他的身後登時騰起九條搖曳的巨尾,額心隨即浮現出一彎朱紅色的狐印,滿頭的烏絲也一同隨著身體的異變散作了如雪般的銀白!……當千絲萬縷溫柔而輕軟的發絲垂在她身上的時候,妝衣這才睜眼看清,傾羽竟是毫不避諱地在她麵前:
妖、化、了。
“你你你、你要做什麼?”妝衣直接語無倫次了。
他但笑著反問:“你說呢?”
妝衣咽了口沫子,開始扯一些有的沒的:“傾羽,你為什麼突然妖化?”
“我興奮。”他輕描淡寫地說著,伸出舌尖在她的臉上舔了一下:“我們狐族興奮和生氣的時候就會妖化。”
獸性啊獸性!這要是給不知道的人撞見了還以為她是他的晚餐呢!
“傾羽,這就是你的尾巴麼?”她臉紅的厲害,隻好繼續跟他扯一些有的沒的,“我還是第一次這麼認真看呢。果真好可愛,整根都毛茸茸的。”
她說著伸手抓過其中一條在他背後甩來甩去的東西握在手裏把玩著,那尾巴是雪白色的,摸著特別舒服,而且又大又鬆軟。
“你很喜歡這個?”傾羽笑了笑,其餘八條尾巴忽然都向她伸了過來,一麵逗弄著她,一麵已是把臉埋進她的肩頭,用幾不可聞的音量輕聲說:“妝衣,要是有一天我不在了,我一定會叫人把我做成一件大衣送給你,讓你天天都能把我穿在身上。”
“又在說什麼胡話呢?好好的非得說什麼死不死的……”妝衣說著說著,忽然就打著滾大叫了起來:“哎,哎,我錯啦!傾羽你別撓啦!癢、癢……很癢哎!”
九條尾巴樂此不疲地在她的身上拂來拂去,他就是在故意撓她癢癢。
“妝衣。”兩人又在床上翻來覆去地嬉鬧了一會兒,許是都給折騰得雷了,他緩緩抬起埋在她肩頭的臉,一手支在床上,另一隻手伸進她柔順的發絲裏,撫摸著她的長發,聲音微微低喑,誘意似地勾攏了她:“你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