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易風在一片幽暗的環境下清醒,首先感覺到的便是頭痛欲裂!睜開眼睛,看了看四周,不是自己的房間,他立刻從床上坐起來,手下的床單觸感是絲滑的,突然又是一陣頭痛襲來,扶額低低的呻,吟,他記得昨晚去了酒吧,好像喝了挺多,之後的事就一直很模糊。
陌生的環境讓易風隱隱有些不安,於是掀開絲被下床,不想,隨著他的動作,房間裏的窗簾居然自動打開,從窗外照射進來強烈的光線,刺激得他被迫閉上眼睛,跌回床上,緊接著臥室門便被不客氣的打開了。
“醒了?!”男人桀驁不順的聲音從門口傳來,穿了件黑色的睡袍,剛洗完的頭發還在滴水,嘴巴裏插著根牙刷,正在邊刷牙,邊和易風講話。
終於適應了光線的易風轉頭看向門口,有些錯愕,“程熙,怎麼是你?”
程熙挑起眉,似笑非笑的說到:“不是我,難道你希望是那個酒吧女?”口吻裏有著對慕雅的輕視。
易風再次從床上站起,旁若無人的穿起衣服,對於程熙的挖苦微微蹙眉,道:“別亂說,我和她隻不過是買賣關係。”
“哼,我就不信你沒看出她對你的狼虎之心!”程熙冷哼一聲,昨晚要不是他正好在那家酒吧有事,指不定他這個學弟已經被慕雅生吞活剝了,是個人都看出了那女人眼中癡迷的愛戀和強烈的占有欲。
事實上,在易風的腦海中,慕雅的相貌一直不深刻,每次都是去酒吧買醉,等喝到一定份上,早就兩眼發花,哪還分得清誰是誰,“你想太多了,我和她說過的話沒超過十句。”
程熙誇張的大笑三聲,口裏的泡沫差點嗆到他喉嚨裏,有些狼狽的跑進洗漱間清洗,然後走出來一本正經的說到:“我不信。”
“不信拉倒,謝謝你,改天請你吃飯。”穿戴完畢,看了看手腕的表,還有時間,可以回家換套衣服,懶得和程熙鬧,易風越過他就往門口走去。
“昨晚我是開你的車回來的,我的車還在後海的停車場,你不打算送我去公司?”這個沒良心的臭小子,下次再不救他了,讓他被酒吧女吃得骨頭都不剩最好。
昨晚架著醉得不省人事的易風,程熙根本無法走那麼遠,正好看到易風的車停在酒吧門口,就直接開他的車回來了。
“今天我要去趟法院,公司如果有事幫我先處理,走了。”易風頭也不回的交代,程熙家車庫的車不知道多少輛,還怕沒車去上班?!
好吧,他決定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這個不尊長的學弟,突然想到一件事,露出一抹狡猾的笑,“我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要聽哪個?”涼涼的聲音在房間內響起。
這個學長,最喜歡的就是搞這些事,吊人胃口,你越在意,他就越得意,索性抱無所謂的態度,程熙就會憋不住自己講出來的。
果然,就在易風選擇忽視,打開門剛抬腳,就接收到一句爆炸性的消息,“寧梓回來了!”隻不過這個消息到底該如何定位?
他愣在門口,背對著程熙,握在門把手上的手暗暗抓緊,露出泛白的關節,空氣中出現了短暫的凝固。
程熙以為易風多多少少應該會說幾句,結果回答他的就是一聲重重的關門聲,力道之大到差點誤以為天花板上的灰塵都被震了下來。他在心裏小小的心疼了下門,然後勾著笑胸有成竹的轉身回房,他有把握,易風一定會回頭。
開著車行駛在馬路上,易風心裏還無法消化剛剛那個消息,寧梓居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