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安政楠的辦公室出來,他的話一直縈繞在寧梓的耳邊,腦海裏,像一句詛咒般,攪得她心煩意亂。
打開手裏的文件,爵士集團要一個星期後就交貨,時間這麼趕,上哪去找靈感啊?!寧梓發泄似的叫嚷了兩聲,早知道就不回來上班了,
而這邊廂,遠在老家安胎待產的薑亦如,此刻跌坐在床邊,臉色慘白,欲哭無淚,想不到,他,還是找來了。
數小時前
正在臥室專心繡十字繡的薑亦如,聽到院子裏老爸的叫喚,“小如啊,女兒,快,快出來瞧瞧。”
“怎麼了,爸爸,呀,這是什麼?”從臥室邁著八字腳慢吞吞步出來的薑亦如,剛走到院落就被眼前的陣仗給嚇了一跳。
隻見一排黑色的賓士轎車,大約四五輛停在她家門口,中間的是一輛房車,車門口站在一個男人,打開了車門正彎著腰等待車裏的人出現。
眼前的男人有點眼熟,薑亦如在腦海中回想著,隻是怎麼也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裏見過。
直到車裏的人出現,看清來人的她由於驚嚇過度隻能指著對方,大眼圓睜,一時半會兒發不出丁點聲音。
從車裏出來的是個男人,年約30歲左右,烏黑的頭發略微淩亂的打理,瘦長的臉上架著一副黑色的墨鏡,高挺的鼻梁和勾出優雅弧度的薄唇都顯出男人的高貴的氣質,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他猶如一頭驕縱的豹子,一步步的邁向薑亦如,修長的腿腳明明可以跨大步伐,卻故意放慢速度,他每前進一步,薑亦如就退一小步,好似很享受自己帶給她的侵略感,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
終於,薑亦如背抵著身後的石牆,無路可退,隻覺得頭頂罩來一團陰影,男人灼熱而又熟悉的呼吸噴灑在她臉頰,惹得她咬緊下唇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雙眸更是緊緊閉著,死都不睜眼。
“哎,這位先生,請問你是什麼人?找我女兒做什麼?”薑爸爸的聲音適時的插入進來,打破女兒和這個男人之間詭異的氣氛。
聽到自己爸爸的聲音,薑亦如更加慌亂,手不自覺的抓住衣擺,舉足無措,想解釋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你確定要我來解釋?”久等不到薑亦如開口的男人,終於按捺不住開口了,聲音不高,帶著淡淡的沙啞,反而更魅惑。
這句話成功的逼得薑亦如睜開眼睛,她一驚一乍的解釋道:“不!爸,沒事,你別擔心,這是我朋友,在北京認識的。”
薑爸爸點點頭,轉身麵對這個陌生貴氣的男人,有著農村人的本分,小心翼翼詢問:“噢,先生貴姓啊?”
“姓淩,單名一個爵字,薑伯父。”淩爵摘下墨鏡,禮貌的轉身回答薑父的問題。
“好,好。“淩爵良好的教養讓薑爸爸很滿意,心裏更是有著小小的得意,想不到自己的女兒還認識這麼有錢的人,今天可是在鎮上揚眉吐氣了一番。
這麼好的優勢,當然不能放棄,於是趁熱打鐵的追問:“留下來吃飯吧?”
“好。”
“不好。”
兩個人異口同聲,隻是淩爵是欣然答應,而薑亦如是趕忙拒絕,光是站在這都是壓力,還留下吃飯,她怕自己飯還沒吃,人先休克了。
況且這個男人突然出現在此,目的到底是什麼?會做出什麼舉動?都是未知數,不能冒險嚇到自己的父母。
“咦?”薑爸爸看看女兒又看看淩爵,搞不清楚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