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坐進摩天輪沒多久,寧玥就困了,幸好易風要她帶了嬰兒車,寧梓輕手輕腳的將兒子放進車裏,蓋好小被子,便和易風各坐一方,安靜的欣賞著外麵的風景。
一時間摩天輪裏很安靜,靜到隻聽得見彼此的呼吸聲。
“那個…”
“我…”
寧梓和易風異口同聲,話一落音就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對方,臉色也有些羞赫和不自在。
易風秉承著‘女士優先’的原則,“嗬嗬,你先說吧。”
點點頭,寧梓已經恢複了神色,由衷的看向易風說到:“今天謝謝你,我玩得很開心。”
“是看我被整,所以很開心吧?”易風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反問。
聽到這樣的回答,寧梓訝異的挑起了眉梢,緊盯著易風,表麵裝作自己很無辜,其實語氣中卻是威逼:“這可是大誤會,你敢說你玩得不開心?”潛台詞就是,你隻要敢說你不開心,咱們就走著瞧!
解讀到這層意思的易風想笑又不敢笑,低頭隱藏著笑意,“當然,我也要謝謝你。”
寧梓背靠在摩天輪的窗上,雙腿交疊,意興闌珊的開口:“想謝我就一句話啊?”
易風也疊起雙腳,單手倚在摩天輪內側的欄杆上,沐浴著陽光,慵懶的開腔:“那你說吧,希望我怎麼做?”
“什麼事都答應?”寧梓傾身向前,眼中泛著靈動的精光,更有一抹戲弄一閃而過,這一次沒有隱藏任何,此刻的她最真實,。
沒有了兩年前的強勢和世故,多了一份女人該有的俏皮和純善,更讓易風看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的古靈精怪!
易風一時間感觸良多,久久不能言語,真想就這麼擁住這個讓他又愛又恨的女人。
突然有一霎那覺得他們回到了兩年前的那次重逢,她也是如此閑散的輕問一句話,‘這麼想補償我?’雖然兩次的目的不同,可他的回答永遠都是:隻要是她想要的,他都滿足,任何事!
“恩,任何事!”
得到滿意的答案,寧梓在心裏稍微偷著樂了一下,然後才收斂情緒,一本正經的說到:“聽說遊樂園新開發了一項遊戲設施,跟蹦極類似,要不你去試試?好玩告訴我。”
蹦極?!易風一聽到這個詞,立刻從位置上站起身,驚悚的低吼:“什麼?!你還來!”
男人的反應真是棒極了,寧梓隱忍住嘴角就要迸發出來的笑意,假裝看自己昨天新畫的指甲,涼涼的嘲諷:“不願意?剛剛不曉得誰說任何事都答應我。”
易風愣在一旁,不想要寧梓失望,可是再玩下去,那就不是他玩蹦極,而是蹦極玩他了,沉吟了半天,最後一咬牙視死如歸道:“…好,沒問題,等會下了摩天輪我們就去玩。”
沒由來的,寧梓嘴裏突然蹦出了這麼一句話:“是不是心裏在抱怨我?”
“不會,你要記住,不管你做任何事,我都不會去怨恨你!”易風以為寧梓指的是逼他玩驚險刺激的遊戲的事,遂寬心一笑,溫柔的搖頭,更是就此表明自己的心跡。
“包括我們失去的那個孩子?”一下子寧梓就將話題就扯到了易風的心頭殤,這句話猶如一記悶棍,讓他的心短暫的窒息了一秒,摩天輪裏的氣氛忽然變得有些沉重,寧梓不說話,等著易風的開口。
良久,“是的,真要追究起來,我也要承擔一大半的責任,如果我信任你,當你最需要我的時候在你身邊陪伴你,或許我們不會變成這樣,孩子的失去我才是罪魁禍首。”說完他背過身子,闔上悲痛的雙眸,一想到那個未出世的孩子就無法原諒自己。
寧梓來到易風身後,感慨萬千的低喃:“你變了。”終於相信,這個男人真的為了她做出了改變,
易風回身,模樣有著淡淡的傷感,帶著悔意敘說:“如果我知道改變的代價是失去你和我的孩子,我會選擇從一開始就做出改變。”
“這兩年,你過得好嗎?”突然,寧梓很想知道,這兩年易風是如何過的?
“你想聽實話嗎?”易風勾起她的下巴,認真的詢問。
像是想到了什麼,寧梓猛然蹙眉揮開易風的手,退回自己的座位,譏誚起來,“算了,當我沒問,我都差點忘記了,你有個不錯的女伴,叫什麼來著?”
“你說慕雅?”易風不太確定的問,因為寧梓回來後接觸到的陌生女人隻有慕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