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唇從醫院打個車直奔公安局門口,堂而皇之的從大門進去,公安局的接待人詢問她是報案還是找人,她幹脆利落的丟下兩個字“找人”
接待人員又問她找誰,她依舊兩字回答“伊澈”
接待人員讓她在接待室等著,轉身找伊澈去了。伊唇看著麵前一次性紙杯裝的水,端起來喝了一口,剛放下接待室的門就開了,伊澈看見伊唇的時候愣了一下,隨即劍眉微抬,順手把門關上反鎖了。
伊唇見狀不由得玩心大起,故作害怕的揶揄了一聲“四哥,警察打人也犯法的”
伊澈冷冷的掃她一眼,眉眼間都是不悅,沉默不說話。
伊唇覺得自討沒趣,索性開門見山“四哥,我能信你嗎?”
“不能”伊澈還能想到上一次的不愉快,直接否決了。
伊唇嘴角抽了抽“不用回答這麼快,這可關係到殺人放火,拐賣兒童,偷梁換柱。”
伊澈臉色變得凝重,諱莫如深的打量伊唇,半晌才說“再怎麼,我也會對得起這身警服。”
伊唇滿意的笑了,衝伊澈伸出手“四哥,那,合作愉快。”
伊澈打開伊唇的手冷哼“合作什麼?爆炸?”
伊唇幹笑兩聲“這些事用不著人民警察,我想跟你說點前段時間沸沸揚揚的紫檀花園骸骨案,春街塘死亡案,還有臥底與黑警案,現在還包括一樁綁架未遂爆炸案。”
伊唇從公安局離開的時候已經是兩小時後,她和伊澈談了什麼沒人知道,右弼隻知道她從公安局出來神色比之前更為凝重了,一種視死如歸的表情,像是有什麼大事情要發生。如實將情況彙報之後,南宮陌就讓他撤了,去找那個逃跑的男人。
“老大,那個人左輔找去了。”
“怎麼,給你們倆單獨相處的機會,你還不願意?”
“不是,我馬上去。”右弼一本正經回答,話是是這麼說,南宮陌還是怕左輔大意弄丟了人。
伊唇回到祁龍蒼的時候,出乎意料的是南宮陌竟然等在客廳裏,瞿姨在一旁戰戰兢兢的站著,不知道是被伊唇嚇得不輕還是南宮陌又給她下猛藥了。
伊唇摁亮手機屏幕,晚上七點半了,於是衝著瞿姨問道“瞿姨,飯點過了嗎?”
瞿姨抬起眼看了一眼伊唇,那一眼滿含擔憂和祈求,嘴唇動了動始終沒說出話來。
伊唇走近若無其事的問了一句“怎麼了?”
瞿姨撲通一聲跪下來,抓著伊唇的雙手,淚流滿麵的開口“四小姐,求您救救喬緣。”
伊唇挑眉問“喬緣怎麼了?”
瞿姨看了一眼南宮陌,低著頭沒說話。
伊唇看了一眼南宮陌,見他視若無睹悠閑的靠在沙發上好整以暇的看著這一幕,嘴角帶著譏誚。
“你不說我怎麼救她”伊唇不耐煩的冷哼一聲。
“她給南宮小姐下了藥,而且還......”
“而且還給司韶下了藥,試圖爬了司韶的床。”南宮陌不屑的截斷瞿姨的話。
伊唇冷笑一聲“既然出事的是南宮家的人,你求我可沒用,整個南宮家可是恨不得殺了我泄憤呢。你該求求你麵前的南宮大少爺,指不定他一時心軟就放過喬緣了。”
“四小姐,求您救救她,她隻是一時鬼迷心竅,心地不壞的。”瞿姨哀嚎。
伊唇用力抽出自己的手,瞿姨被帶了一下,半趴在地上“一時鬼迷心竅?我下午剛說過你活了半輩子了,有事情該拎得清,如今是她自尋死路,何苦怨得了別人不放過她?”
瞿姨見伊唇衣服毫無轉圜餘地的樣子不得不向南宮陌求饒“陌少爺,求您放過喬緣一回吧,我今後當牛做馬一定報答您。”
南宮陌輕飄飄看了瞿姨一眼,一雙黑色瞳孔卻看著伊唇,並不說話。
“瞿姨”伊唇慢條斯理的叫了一聲“喬緣自小不在你跟前長大,我倒想知道這母女情深的戲碼從何而來?”
瞿姨沉吟半晌,終究歎了口氣,哭著述說往事“當年我被賣給一家村中屠戶,那屠戶不光性情暴躁,更是殘忍凶悍,我本就不願意嫁給他,後來經他強迫有了喬緣,不過剛生下喬緣我就逃了,後來輾轉找到小姨,得已在伊家安身立命,可誰知道小姨......,當年我逃跑被抓回去幾次,最後一次因為和屠戶爭執過程中錯手將他推翻在地碰落了案板上的刀,刀紮進他的動脈血管我便逃了,喬緣去年找到我,說那屠夫最終流血過多死亡,所以我才動了惻隱之心,認回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