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聲東擊西(2 / 2)

“蛇?”南宮陌眉頭一挑,想到了什麼,停頓了一下,又重新往前走,繼續問:“雲家現在是誰當家?”

“雲奇遠失散多年的私生子雲修,拿著雲奇遠的遺囑不費一兵一卒順利接手了雲氏。”

“雲修?查過他嗎?”

“查過,隻查到他是麻省理工的高材生,從出生到他入學麻省理工這段時間一無所獲,他的資料不是被人保護起來了,就是被人抹掉了。”

“留意一下這個人。”南宮陌徑自走到自己的車子邊,回身衝徐恒吩咐道:“你和你的人在這兒守著,有什麼異常隨時彙報,我去高架橋那邊看看。”

徐恒點頭,目送南宮陌的車子離開,順手給司韶打了個電話,告知司韶南宮陌的去向。

司韶在高架橋/爆/炸/現場和南宮陌彙合,借著伊澈的關係,他和司韶跟著伊澈進入案發現場查探,高架橋中間大概一百米的路段被炸毀,炸毀的橋麵全都跌落南都江裏麵,站在斷裂口,呼嘯的風襲擊著每一個人的臉,伴隨著呼嘯的風而來的還有抵擋不住的大雨連綿。

南宮陌視線始終停留在對麵橋麵斷裂的水泥上麵,斷口很是整齊,幾乎沒什麼參差不齊的裂口,如果說要炸毀一個橋麵,能把/炸/藥/配的如此精確,且不波及其他分毫,南宮陌隻能想到一個人,那就是伊唇。

從祁龍蒼伊唇房間裏拿走的/炸/藥/配方精確計算了每一種/炸/藥/的配置,詳細記錄了整個過程,可是伊唇明明遇害了,怎麼可能回來炸毀高架橋?這似乎是某人刻意這麼做借此來警示著什麼。

南宮陌的思緒被司韶的喊叫聲拉回,伊澈穿著雨衣看著對麵斷裂的橋麵開口道:“今年黎城有人來南都市參加高考,這高架橋毀的毫無意義,雖然這是從黎城到南都市最近的,可是並不是唯一的。”

“報案的人問過了嗎?”南宮陌偏頭看著伊澈問。

“問過了,就是剛從黎城過來的一個商人,他的車子剛過中間那段橋不過五分鍾,橋炸毀了。”伊澈冷聲回答。

“定/時/炸/彈?”司韶疑惑出聲,“嚴正沒理由這麼做,據我們查到的消息,來接應他的人剛到黎城,他不可能毀了自己的後路。”

“置之死地而後生,嚴正這個人,不能用常人的思維去揣摩他的想法。”伊澈搖了搖頭,有些不讚同,“如今南都市的警備力量全部出動,政府又高度緊張,整個南都市都進入了一種壓抑的備戰狀態。這個時間又鄰近全國高考,嚴正想毀掉的不隻是他的肉中刺,他想摧毀的是南都那些無辜人的精神。

一個人一旦麵臨精神崩潰的處境,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也能殺死一個巨人,更何況我們並不知道嚴正是否真的研製出來能夠通過生活中常見的媒介控製人類大腦意識的東西,所以,我們必須時刻警醒。”

“楚瑩沒說實話?”南宮陌挑眉。

“阮羨被嚴正派出去執行任務,至今沒有下落,楚瑩她隻能咬緊牙關,等著阮盛林把她救出去,如果她一旦鬆口,死的不光是阮盛林和阮羨,很有可能楚家人一個也逃不了,嚴正的喪心病狂沒人敢挑釁。”伊澈冷哧一聲,邊說便往回走。

南宮陌和司韶相視一眼,轉身跟著伊澈走下橋去。

南宮陌站在高架橋下,看著不遠處的江麵升起一片白色的霧氣,握著傘柄的手因為大雨的衝擊險些沒握牢,偏了偏,如刀子一般的淩冽的雨注直接砸在他臉上,火辣辣的疼,頭發也濕了一半。

司韶站在他身後,一言不發,眉眼沉思,低著頭。

半小時後,司韶見南宮陌並沒有要走的打算,不由得上前和南宮陌並排而立,試探性的喊了一聲:“大哥。”

南宮陌置若罔聞,不接話。

司韶見南宮陌冷硬的側臉,猜不透他的想法,索性也沉默下來。身旁有人上前來把司韶叫到一邊去,跟司韶彙報今晚的情況。司韶聽完回報以後眉頭緊緊皺起衝手底下人擺了手,那人退回去,司韶這才重新走到南宮陌身邊站定,語氣微冷道:“大哥,童佳倩死了。”

南宮陌劍眉微抬,轉身麵無表情的看著司韶冷聲問:“死了?”

司韶點頭,陰沉的臉上而並沒有緩和,語氣隱忍憤怒:“童佳倩十分鍾前被發現死在了媽的花店裏,媽她已經被警察帶走了,爸先過去了解情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