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嚴正挑眉,突然變臉,轉身奪過阿彪手裏的一把槍握在手裏朝宮少寒麵前的地上打出一槍,又抬起手來指著宮少寒眯著眼睛問他:“你說,我敢不敢殺了你?”
宮少寒被剛才的一槍著實嚇著了,他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嚴正會堂而皇之朝他開槍,並且毫無畏懼,和一個亡命之徒比狠,他宮少寒自認為比不過。
“我覺得您不會開槍。”宮少寒穩了穩心神回答,周圍稀薄的霧氣籠罩在宮少寒周圍給他添了一份儒雅,少了一些無所謂的輕佻。
嚴正當下舉起的手,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不說話,低頭看著半趴在地上的嚴淑冷笑道:“你兒子端了我的總部,你女兒斷了我的退路,你拖延了我出境時間,你說,這筆賬怎麼算?”
“大哥,你什麼意思?”嚴淑蒼白的臉色染上憤怒,渙散的眼神逐漸犀利,語氣也是挑起嘲諷,有氣無力繼續道:“你想過河拆橋嗎難道?”
“過河拆橋?”嚴正看了一眼嚴淑,臉色猙獰,蹲下身抓住嚴淑的頭發往下扯,迫使嚴淑抬頭看著他繼續道:“你背著我和顧欣合作,算計白楚天他們母子,你覺得我能放過你嗎?第一天我就跟你說過了,別跟我玩花樣。”
“你如果不算計我,我也不會算計大哥你。”嚴淑倔強的回道,偏不肯認輸。
嚴正本以為嚴淑落入南宮陌手裏不過是嚴淑的緩兵之計,沒想到嚴淑是心甘情願想把他耗死在南都,甚至不惜和南宮陌私下達成協議,導致了如今他無路可退,隻能有兩種結果,要麼束手就擒,要麼魚死網破。
可是南宮陌手裏有底牌,他並不知道白楚天和嚴麗有沒有處境,也不能保證嚴麗和白楚天在南宮陌手裏,所以他隻能賭,賭白楚天和嚴麗已經離開南都市了。
如果他今天走不了,他也絕對不接受被捕,他和華夏抗衡了這麼多年,不認錯不伏法律不坐牢,那是他最後的尊嚴,他不願意吃華夏的勞飯,也不遠被華夏的獄警終身監禁。
所以,他就算逃不了選擇自行了結肯定也要拖幾個人當墊背的,白楚天再過十年也鬥不過南宮陌,所以當下要除掉的就是南宮陌,自始至終他想要的也隻有南宮家的人的命。
“嚴淑,你太貪心了,你要是活著離開,就是白楚天母子最大的威脅。”嚴正肯定的回了一句,在嚴淑還沒來得及說話之前,手裏的槍口對準嚴淑的心髒開了三槍,嚴淑臨死前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嘴裏不停地往外冒出鮮血來,嚴正鬆了手站起身,嚴淑倒地,還抽搐了兩下,鮮血染紅了身下的石台,蔓延到伊雅西的身下。
嚴正能對自己的親妹妹下手著實讓人覺得令人發指般的寒心,可是,嚴正本就是一個喪心病狂的人,哪裏還有良知,他能對小孩子下手就足以證明他就是個畜生。
嚴正站起身來,衝身邊的阿彪揮手道:“把人質給我帶出來。”
阿彪衝洞裏麵的人喊:“山子,把人帶出來。”
封住洞口的比人還高的草被人踩倒,齊刷刷的往前倒下,接著上官雲爵和陳岸就被四個人用槍指著出來,上官雲爵和陳岸身上都沾了青苔,在黑夜裏看的並不是很真切。
起風了,原本應該是帶著涼意的風像是帶了薄刃,劃過人的皮膚便能感覺到辣乎乎的痛感,好生不痛快。
南宮陌借著月光看見上官雲爵臉上的擦傷,還有陳岸指縫間的鮮血眉頭微動。
宮少寒見到陳岸白著臉出來,鮮血順著他的他的指縫涓涓低落,臉色陰沉下來喊了一聲:“陌二。”
南宮陌伸手,有人把新換了彈夾的槍遞給南宮陌,南宮陌順手就丟給了宮少寒,宮少寒伸手接住拉了槍栓指著嚴正的眉心道:“誰傷了他?”
阿彪同樣用槍指著宮少寒倨傲的回:“我傷的。”
宮少寒毫不留情的扣動扳機一槍打在阿彪的肩膀上,又拿槍指著嚴正一言不發。
阿彪扣動扳機之前南宮陌開了一槍,打在他拿槍的手腕上,嚴正視而不見一件戲謔,阿彪隻能忍氣吞聲,如狼似虎的盯著宮少寒,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了。
“別動他!”伴隨南宮陌開槍的同時還有他威脅警告的聲音。
嚴正的威嚴已經被南宮陌抹的幹幹淨淨,他最不喜歡就是南宮陌溫水煮青蛙的手段,足夠耗盡一個人的隱忍偽裝,打亂一個人的思緒,瓦解掉一個人苦心預設的心理防線,顯然他沒了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