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裝男子已經猛地轉了一下方向盤,車子畫了一個Z字形,他抬手擦了擦汗,幹笑著看了南宮陌一眼告饒道:“陌處長,您今天可得口下留情,局長這秘書剛換三年。”
“三年啊~”南宮陌感歎一句,裝模作樣的點頭,繼續道:“詹秘書,三年夠久了,我記得局長上一任秘書還差一天才三年。”
詹秘書心裏腹誹,您可真好意思說啊,還不是你拿處長職位威脅人家才走的,搞情報厲害就算了,還專門攛掇安全部各個局長從別的局挖人,虧不虧心呐。
這詹秘書早先隻是一個不知名的情報員,也是被南宮陌和情報局局長合夥從別的部門挖過來的,詹秘書比南宮陌大兩歲,性情中人和南宮陌很是合得來,詹秘書一口一個您也不過是打趣作態罷了。
“說真的,天網落幕你怎麼沒有及時過來彙報情況?那天局長把你電話打爆了,都沒人聽後來直接關機了,氣得在辦公室發了一通火。”詹秘書問。
“有點事耽擱了。”南宮陌興致不高的回。
半小時後,車子在國家安全部的樓前停下,門口站崗的軍人衝詹秘書的車行了個禮,詹秘書拿出通行證給站崗士兵看了一眼,這才放行。詹秘書把車子停在門口,南宮陌下了車詹秘書又找了停車位停好車。
詹秘書下車走到南宮陌身邊和南宮陌並排著往裏麵走,邊走邊開口道:“我去接你的時候,看見部長過來了,還有其他幾個局的局長,你今天可千萬的穩著點啊。”
“你認識我六年,見我發過脾氣?”南宮陌輕聲問了一句。
詹秘書被一噎,好像還真沒有,不管怎麼樣還是囑咐了一下:“那幫人肯定都是話醜理端,你別硬碰硬,忍著點他們發泄完了也就沒事了。”說著電話響了,詹秘書接了電話說了一聲好之後掛斷,和南宮陌一同進了電梯。
詹秘書伸手按了六樓,南宮陌挑眉,剛想說話,詹秘書看著他解釋了一句:“局長說了,你直接去會議室,人都到齊了,就等你了。”
電梯到了六樓,南宮陌和詹秘書一左一右背道而馳,南宮陌熟門熟路的找到會議室,還沒進去就聽見了裏麵此起彼伏的說話聲。
其中一個中氣十足帶著怒氣的男聲傳來,“這陌南落到底還有多久才到,讓一幫老領導等著他,像話嗎。”
另一個語氣微急,言語附和,“可不是嗎,天網落幕都兩天了,這是人也沒見到,電話也打不通,到現在還是關機。”
“要說這陌南落能耐是有,可是這性子也太過於特立獨行了。”
“人家就算特立獨行,這五年來大大小小的功勞也立了不少,你能撿人家的錯來?”
南宮陌推門進去,順帶關上門,會議室裏一瞬間便安靜下來了,均是神色各異的看著他,或平靜、或冷漠、或譏誚、或幸災樂禍。
南宮陌衝挨著會議室門口中間主位上那個身著灰色西裝,一臉威嚴正氣的男人微微頷首,不卑不道:“柳部長,國家安全部第二情報局處長陌南落前來作‘天網’行動的彙報工作。”
柳部長指了指一個中年男人身邊的位置道:“來了就坐下吧。”
南宮陌看著柳部長指的那個中年男人微微頷首,這個中年男人就是情報局局長宋洪,也是南宮陌的上級,統管情報局的人員分配和大小情報任務。
南宮陌站在原地沒有動,拉開手裏的公文包拿出電腦,打開他在飛機上完成的工作彙報彙總又把電腦擺在柳部長麵前的桌上,會退一步站的筆直,意簡言賅的闡述道:“天網行動於今年三月二十五日開始,六月四日結束,軍方血鷹特種部隊隊長上官夙淩配合我的人圍剿了Y組織,南都市葬龍崗斷臂山,成功解救嚴正綁架的人質,抓捕了嚴正及其黨羽。”
宋洪見南宮陌不說話了,訝異的挑眉問道:“沒了?”
南宮陌點頭,“沒了。”
“宋局長,你手底下人都這樣不尊重自己工作崗位嗎?彙報工作都是這般草草了事。”其中一個男人陰陽怪氣的開始針對南宮陌的彙報說事。
“這彙報太過於簡單了,天網是涉及反恐、走私、販毒、拐賣婦女兒童集一體的行動,這三言兩語是打算將我們都糊弄過去了嗎?”
“我聽說在天網行動之前,陌南落就已經好幾次自作主張違抗上級命令,宋局長,這話恐怕不是空穴來風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