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華的總統套房內,旖旎聲起伏不斷,隨著一聲低吼,屋內被寂靜籠罩。
馬爾斯坐在床沿餘光掃過金安娜因激情而泛紅的臉,嗖地瞳眸一緊。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那麼多女人中,他會找上金安娜來發泄自己的不滿,或許是因為在她身上,他看到了藍櫻的影子。
腦海中,一張明媚的笑臉無預警的出現,馬爾斯有些燥鬱地扒了扒頭發徑直走進浴室。
望著淩亂的屋內,金安娜勾唇一笑。不管他是出於什麼原因,但隻要他要她,這就夠了。她把自己放在最卑微的位置,為的隻是想要他再看她一眼。
浴室內,馬爾斯望著鏡中人竟覺得有些諷刺。看到金安娜那張臉,就會讓他想起藍櫻,莫名的負罪感竟然纏了他一整晚。真可笑,他憑什麼要有負罪感!離開他的人是她,背棄他的人是她,應該內疚應該背負這種感覺的更應該是她才對!
甩了甩頭,馬爾斯徑直走出浴室。
剛出浴室,金安娜便站在門口,嬌媚地攀上他頸部,嬌媚地喚道:“阿斯……”隻見他冷著一張俊臉不著痕跡地拿開她的手。
如果當初他遇到的不是藍櫻,或許他和金安娜永遠也不會沾上半點關係。撇開她不是他喜歡的類型,單單是羅繡一直想要撮合他們這一點,他就十分反感。可現在,他不但拿走了她的初夜,更找上她泄欲。他這是怎麼了?一點也不像他!
“不要走好不好?”緩緩地靠近他,小手圈住他的腰身,金安娜的聲音顯得十分落寞。
阿斯的身上沒了往日的神采和孤傲,隻剩下濃濃的冷漠和憂傷。她好心疼,好心疼這樣的阿斯!他看上去好難過,令她也好難過,好難過。
馬爾斯微微一震,俊臉有了緩和的跡象,任由她抱住自己。如果說這句話的人是她,多好。
自嘲的笑容爬上俊臉,馬爾斯不著痕跡地拿開她的手,頭也不回地走出房間。
偌大的總統套房內傳來女人的啜泣聲。
停車場內,一雙黑瞳擒住凹凸鏡內閃過身後的黑影,眸子陰戾地眯起。
這個時候來惹來,還真不知道好歹!馬爾斯嗤笑著勾唇,繼續慵懶地超前走著,隨即轉向拐彎處。
黑影微微一愣,連忙追了上去。奇怪,剛剛還在這,怎麼忽然就不見了。黑影疑惑地蹙著眉頭,警惕地掃過四周。
“這位先生跟了我這麼久,不累嗎?”從他出了Pub,他就發現有人跟著他,隻是沒想到他們的耐力這麼好。原本以為是狗仔隊,想不到卻是殺手。
馬爾斯睨過男人耳墜的紋身,黑瞳霎時暗下,複雜的光芒蒙上黑瞳。
男人冷冷地對上馬爾斯複雜的瞳眸,眼眸一眯,腰間的手槍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緊握在他手裏。
馬爾斯靈敏一閃,快速躲到車後。
男人不慌不忙地踱著步子頓在車頭,猛地側身。
兩車中間的走道竟空無一人。
該死!他太大意了!男人暗自在心底咒罵著,視線快速地掃過四周,一抹身影閃過車輛之間。
看你能躲到什麼時候!男人勾唇冷冷一笑,加快了腳步。
窸窣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男人警惕地猛然回頭,空曠的停車室沒有一絲異樣。男人看了看前方,再望望後方,眼眸微微一眯,眼裏閃過狡黠。
“嗖——”如子彈發射後在空中留下細微的聲響被吞沒在停車場詭異的寂靜中。
像是被螞蟻叮咬的刺疼在男人頸部蔓開,一陣眩暈襲上大腦,男人狐疑地摸向頸部,一個細小的針頭穩穩地紮在頸部。
男人心底大驚不妙,快速地拔掉針頭,強健的身體卻如爛泥癱軟在地。
拐角處,挺拔的身影逆光而現,馬爾斯踱著步子不慌不忙地走到男人跟前,冷峻地看著男人,黑瞳的陰戾愈發地濃烈。
如果不是今天在Pub,夜給他這個東西防身,估計今天,他怎麼也得掛彩!把玩著手裏的人偶模型,馬爾斯不以為然地挑眉。想不到這玩意看上去不怎麼樣,原來這麼好用,難怪南宮夜不喜歡帶槍。
金燦燦的陽光灑在園內已經禿頭的樹木,看上去好不淒涼。
閻藍櫻睜開迷蒙的睡眼,望著窗外晴朗的天氣,眼神空洞地像個沒有靈魂的娃娃,一張小臉依舊沒有一絲血氣。
閻凰苦著一張俊臉無奈地放下手裏的生魚湯,目光緊緊地擒住她。雖然把她從鬼門關給拉了回來,但她現在就跟活死人沒兩樣,不吃不喝,也不說話,睜開眼就望著窗外,無論他說什麼,做什麼,哪怕跪在她麵前求她原諒,她也視若無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