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拳,巨大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張愛琳以為自己被賀宇辰打死了,但是她睜開眼睛,卻看見他憤怒地絕然而去!
她扭轉頭,見旁邊的石頭上,血跡斑班。可以想像,如果打在自己身上,生命絕對戛然而止!
她坐起來,緩緩穿上衣物,為他沒有強行占有自己感到些許的詫異,這不像他的作風!
賀宇辰憤怒地在山間奔跑,耳邊呼呼的風聲,纏雜著她絕情的聲音“你能占用的隻是我的身體,你能占用的隻是我的身體……,”像孫悟空的緊箍咒,折磨得他頭痛欲裂,心髒快要爆炸。
他不停地奔跑,鳥兒四處驚散,小動物們紛紛躲在樹後,一根藤蔓纏繞住他的身體,使他踉蹌著摔倒,堅硬的頭顱陷進柔軟的草地,他使勁捶打草地,“該死的,說我隻能占有你的身體,不,你的心是我的!”
如果他隻在乎她的身體,他大可以一逞獸.欲,為什麼會教給她床上的歡娛;如果他隻在乎她的身體,他為什麼要費心給她買禮物;如果他隻在乎她的身體,他為什麼星夜兼程,在危險的山路上追她而來?
該死的女人,她就看不出他是真心喜歡她嗎?
柔軟的綠草紮在他的臉上,使他意識到自己現在是多麼的可笑。哈,我堂堂一個若大集團企業的少東,怎麼會落到這步田地,為一個女人哭天搶地,他騰地一下站起,詫異自己剛才的行為。
他一向要什麼有什麼,看上什麼占有什麼,何需如此卑微。女人的心都是虛榮的,勢利的,自己以前不是吃過虧嗎,怎麼又會陷入同樣圈套?
慢著,我為什麼會為此痛苦?難道我愛上她了?腦袋“嗡”地一聲,我又一次愛上女人了?在十多年前經過那次致命背叛後,我又愛上女人了?怎麼可能?
他拂掉臉上的草葉,漫無目的向前走,試圖理清思路。
瀑布旁邊的張愛琳剛開始還為賀宇辰的離開感到慶幸,她趁機掏出手機聯係“線人”詢問妹妹的消息,得到的回複還是一如以前的失望。
然後隨著賀宇辰離開的時間越來越長,她開始有點害怕,四周各種動物發出的叫聲讓她陌生而緊張,實際上她是一個很怕小動物的人,不像妹妹喜歡動物,動物也對她產生親切感。
她總覺得樹林後有一隻隻黑黑的眼睛注視著她,研究著她,她緊張地回頭去看,眼睛又消失了,但是那種被窺伺的感覺依然存在,讓她全身的弦繃緊。
她站起來在瀑布邊來回踱步,他怎麼還不回來,還不回來?他去哪了?不會扔下她,自己跑回去了吧?不會的,不會的,她搖搖頭,他不會扔不她不管的。
但是她哪來的信心呢?她憑什麼篤定,他不會呢?她倏地停下來,仔細思索這個問題……
難道,她知道他並不隻是貪戀她的身體,而是真心喜歡她?
不,怎麼可能,他那樣的惡魔沒有心,根本不懂怎麼愛別人。但是這個念頭一旦產生,就像生了根,在她的心裏纏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