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店長拿著修好了的小提琴走了過來,朝著歐陽雪說到:“雪雪,弦我換好了,看的出來你很愛惜這把琴呀。”說著將琴遞給了對方。
“這把琴陪了我很多年,就像是我身體的一部分,如果沒有它也就沒有現在的我。”歐陽雪朝著店長解釋到,眼睛卻緊緊的望著陸雲歧,似乎是在指代著什麼。
隱喻察覺到了兩人之間的氣氛不對,店長找了個借口離開了休息區,歐陽雪深吸一口氣對著陸雲歧說到:“你就是我的幸福,如果沒有你,那其他的一切對我而言都沒有意義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將小提琴從琴盒裏取了出來,陸雲歧似乎感覺到了情況不對,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問到:“你想做什麼。”
“當初是因為音樂我們才分開,我今天就要向你證明,這個將不再是我們直接的阻礙。”說著歐陽雪高舉著小提琴,向把它往地上摔去。
陸雲歧立馬上前一步拉住了她的手,另一隻搶走了小提琴,頗為憤怒的說到:“你不要衝動。”他似乎沒有想到歐陽雪居然下了這麼大的決心,情願將努力了小半生的音樂事業完全放心,為的就是跟自己在一起。這讓陸雲歧不由的回想起了兩個人在一起的日子,初戀總是在人生中一個難易磨滅的一段旅程,哪怕經曆了再多痛苦與磨難,也無法消磨曾經的光彩。
誰知道歐陽雪竟然直接撲到了陸雲歧的懷裏,用手抱住他的腰說到:“我就知道你是心疼我的,我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你,當初在國外看到你結婚的消息,我直接放棄了一切回到了國內,以為你會跟我再一起。可是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我,太過分了。”她的聲音有一些哽咽,完全沒有之前的高傲,就像主動張開口的蚌,露出了其中柔軟的內心,更加讓陸雲歧感動。
可是兩人早已錯過了,在當初說分手的時候,在陸雲歧當初結婚的時候,就像是過站的列車,沒有再回頭的機會了。
“對不起雪雪,我已經跟洛可複婚了,現在的我無法給你回應。”
陸雲歧說著將歐陽雪推開,眼中蘊含著她完全看不懂的東西。
“我真的不明白?既然你喜歡我為什麼要跟別人結婚?”歐陽雪低著頭喃喃自語般的說到,眼淚不自覺的流了出來,模樣很是可憐。
“很多時候我們做事情並不是因為喜歡或者愛。”說完這句話陸雲歧便離開了琴行,扔下歐陽雪一個人留在這裏。
門上搖晃著的銅鈴打破了對方殘留的尷尬,歐陽雪跌坐在沙發上捂住了自己的臉。是不是自己真的做錯了,出國的選擇不僅改變了她,也改變了陸雲歧。
一直以為他會等著自己回國,過於的自信讓一切都變了味道。這個世界太大,感情太脆弱,原本的期待被抹殺,留下幹涸的殘軀,那就是過去的屍體。時間能消磨隔閡,也能製造裂痕,對歐陽雪與陸雲歧而言,長時間的離開造成的後果,讓他們都無法承擔。
歐陽雪抱著自己的小提琴就像是抱住了全世界,以前為了理想放棄愛情,現在放棄了理想卻連愛情也失去了,也許她一開始就選擇了錯誤的東西。
琴行外一個帶著帽子的男人,正靜靜的望著歐陽雪,這個人正是陸雲歧的弟弟陸正庭。
然而失落的歐陽雪不沒有注意到,她深深歎了一口氣拎著自己的小提琴離開了琴行。華燈初上,街道上的情侶三三兩兩的走在那裏,更襯托的歐陽雪形單影隻了起來。
她並沒有比旁人差,論家世樣貌才情完全可以說是頂尖的,但是陸雲歧為什麼情願選擇那樣普通的女孩子,也不願給她一個機會,明明是她先認識陸雲歧的呀。
歐陽雪越想越是生氣,徑直驅車去了當地最大的一家酒吧,準備喝點東西放鬆一下。偷偷跟在她身後的陸正庭見狀,明白自己的機會到了,他掏出手機給一個人打了個電話說到:“老李,你帶兩個兄弟來春輝酒吧,去搞一個女人。嗯,叫歐陽雪。”
掛掉電話陸正庭摘下帽子走進了酒吧,一進去他便看見了坐在吧台旁的歐陽雪,美麗的女人在昏暗的酒吧中就像是一朵鮮豔的玫瑰,吸引著所有男人的目光。
可是她卻完全沒有自知般的坐在那裏,點了杯酒靜靜的喝著一副拒絕交談的模樣。陸正庭找了個不顯眼的角落,等待著那幾個人的到來。
不一會兒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便走了過來,他們左右打量了一番便看到了坐在吧台的歐陽雪,不得不說她太顯眼,雪白的膚色在昏黃的燈光下像鍍上了一層蜜,搭配著微卷的栗色長發,活像是從畫報中走出來的大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