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君懷回來的很晚,他輕輕地推門進
來,發出很小的聲音,大概是知道我向來覺
淺,他關掉了我為他留的那盞昏黃的電燈,我不
記得這是第幾天了,他不知道在為什麼忙碌著。
在夢中,有涼涼的東西被戴在手上,我不舒
服的哼哼兩聲。
他的手掌很寬厚,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被
子,把我擁在懷裏,頭就倚在我的肩膀上,我漸
漸睡熟了,他也就這樣睡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他又不知道去了哪裏,我覺得
忽然有些患得患失,趴在被窩裏苦思冥想,這麼
帥的男人居然真的屬於我了,無意間看到手上多
出來的翡翠戒指,忽然就笑了。
這麼傻的男人我要是不再用心護著,以後還
得做多少傻事,顧君懷,以後,我再也不能把你
弄丟了。
陳嘉木
1921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