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彩雲笑道:“還在,在屋裏埋著。”
真天說道:“還好留了二個,沒有全扔了,不然,我的腦袋已經被你紫妹妹一刀給砍了。”
張彩雲笑道:“你不用擔心,紫妹妹人非常溫柔的,她不會怪你的。”
“溫柔!”真天驚訝道:“就她那樣還溫柔!早上差點一刀把我給砍了,還指不定是個母夜叉呢!”
“你說誰是母夜叉!”突然,一聲冰冷,銳利,雅致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啊!”真天一聽這聲音就如同被雷劈了一般,嚇得一大跳,這個聲音如此的熟悉,急忙東張西望,四處尋找,突然發現土屋房頂上站著一少女,一身紫衫,臉遮紫巾,腳踏紫靴,眉目如畫,一雙秋水月眸閃著冰冷的目光,一頭黑色秀發在頭上挽著一個發髻,然後如同瀑布一般垂下,隨風飛揚,腰間掛著二把明晃晃的短刀,站在屋頂之上,身姿美麗,氣宇昂揚,英姿颯爽,超凡脫俗,
雖然在這漫天黃沙的荒漠之中,但她仍然給人一種一塵不染,清新出塵的感覺,好似荒漠中盛開的一朵紫色蓮花,一塵不染香到骨,雲不沾體,霧不纏身,天空中的黃沙遇到她,都要自動避開,從她身邊飛去,她此時居高臨下,如同看著一隻隨時可以按死的螞蟻一般,神情冷漠的看著真天,
這時,小孩子們又是一陣歡呼起來,蹦蹦跳跳喊道:“紫姐姐!紫姐姐!”
真天心中‘咯噔’一聲,一陣冰寒,想起早上她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那鋒芒畢露,冷酷無情的模樣,自己竟然當她的麵叫她母夜義,一時間嚇得膽顫心驚,連連抱拳說道:“大俠饒命!大俠饒命啊!我不知道大俠在這裏,我要知道大俠在這裏,你打死我我也不敢說啊!”
說和悲痛欲絕,悲痛萬分,就差點下跪了。
但這話的言下之意就是你在這裏我不敢說,你要不在,那不就敢說了嗎。
紫紗大盜一聽,雙眼凶光一閃,怒意更盛,‘刷’的一聲,二把短刀拔了出來,頓時寒光四射,鋒芒銳利。
真天一看,心驚膽寒,想起前天晚上她一刀射去,就刺穿一個馬匪的胸膛,雙刀飛舞,四周一個個馬匪的胸膛被從中劈開,甚是凶狠殘酷,冷血無情,這要一刀射來,還不當場把自己給射穿了,嚇得立刻‘撲騰’一聲跪在地上,雙手抱拳,至真至誠,指天發誓:“英雄!英雄饒命啊!在下一時失言,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敢說英雄是母夜叉,以後要是再敢說英雄是母夜叉,要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紫紗大盜一聽,更是氣得柳眉倒豎,咬牙切齒,眼中刀光如寒,手中的短刀猛然拿起,就要一刀射下,血濺當場。
張彩雲在旁邊一笑,上前說道:“紫妹妹,你別嚇他了,要不是他,我們也逃不出來,倒該好好的感謝他才是。”
“是呀,是呀!”真天急忙附和道。
紫紗大盜看了看張彩雲,咬了咬牙,將怒氣按捺下來,“哼!”冷哼了一聲,轉身向著房後一躍而下,消失了身影。
見紫紗大盜離開,真天嚇得氣喘籲籲,拍著胸脯站了起來,說道:“嚇死我了,嚇死我了,這女孩子家,溫柔一點不好麼,每天打打殺殺的,這多不好玩啊。”
張彩雲看了真天一眼笑道:“紫妹妹很溫柔的,你以後別惹她生氣。”
“我惹她生氣,她一聲不吭就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招呼都不打一聲,你還說我惹她生氣。”真天說道,走到馬車邊抓起一隻小孩子們啃不動的豬蹄啃了起來。
張彩雲見他那一幅模樣,搖頭輕輕一笑,將馬車趕到牆角根,卸了馬套,再給馬抱了一些草料,然後進屋忙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