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苑裏,清淺拿著手中從明國傳來的信,不可置信的用手緊緊的抓住信,難過,心痛,憐惜都浮現在她的臉上。
惠妃怎麼可以那樣對他?那是她自己都不敢去傷害,隻想保護的人,惠妃那樣做,無異於是將她自己的心狠狠的鞭打。
清淺靜靜的想了一會兒,將手中的信放下,又拿起另一封信,粗略的看了一遍,清淺顫抖的手就將信扔在了地上,自己一個人就打開門往出跑。
她現在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去她的子殊身邊,好好的陪著他。
慌張的跑到了相府大門口,就看見自己的父親攙著自己的外公江峰從外麵進來,後麵還跟著自己的哥哥清岸。
看到這幾個人,清淺不得已隻好停了下來,門外的幾個人看見清淺由於著急的跑而臉紅,都笑著出了聲。
江峰看著離自己不遠處傻傻站著的外孫女,高興的開口說:“淺兒,過來,讓外公看看你。”
清淺隻好先放下心中的事,走向自己的外公江峰,她也好久沒見過自己的外公了,可以說,她從小就是被外公養大的,對於外公,她的感情很深厚。
笑著,彎著眼睛,腳步輕快的走了過去,甜甜的喊了一聲:“外公。”
突然發現自己的外公比她離開的時候頭上的華發更多了,眼角的皺紋也多了,可是眼睛還是如從前一般銳利,明朗。
清淺伸出手拉著江峰的手搖著,哽咽的再次喊了一聲:“外公。”
江峰哪裏能不了解自己從小養到大的外孫女,爽朗的問:“丫頭,想外公了沒?”
清淺邊笑邊點頭,說:“想,淺兒很想很想外公,想外公有沒有按時吃飯,有沒有聽表哥的話,有沒有舊傷複發時好好吃藥。”
“你呀,你這個丫頭。”江峰無奈的伸出手指點著清淺的額頭,好久沒有聽見清淺在他的耳邊嘮叨了,還怪想念的。
清宣和清岸看著兩個祖孫之間的樂趣,對視一眼,清岸看見自己父親眼中的羨慕,自己也無可奈何。
他和父親雖然在清淺沒有回來的時候過年總會去夭穀,可是父親是左相,政務太多,很少能抽開時間,他呢,總是有時間沒時間都會去夭穀,清幽也是。
就是因為他經常去夭穀,他才能更加理解清淺,不管她做什麼,他隻會維護她,不管她做錯了什麼,他都會站在她的一邊,他的妹妹從小就懂事,可是幼時自己每次來她看見自己身後沒有父親的身影時,那雙亮晶晶的眼睛就會暗淡無光,然後笑著關心父親的身體。
等到清岸從自己的思慮中清醒的時候,就看見自己的外公,父親和妹妹已經走了,清岸懊惱的抬步,就看見自己的妹妹轉過身對著自己調皮一笑。
清岸慢悠悠的走著,遠遠的看著前麵走著的幾個人,還能聽見自己的妹妹嘰嘰喳喳的聲音和外公父親的笑聲。
隨手招來站著的小廝,說:“去皇宮請太子和太子妃過來,就說外公來了。”
看見小廝奉命離開,清岸沒有再走,等了一會兒,就看見從門外走進來的男子。
“表哥。”清岸輕聲的喊了一聲。
男子走過來,抬手拍拍清岸的肩膀,問:“清岸,我的小表妹呢?在哪?”
清岸溫和的將肩膀上的手推下去,不緊不慢的說:“表哥,淺兒和外公父親已經進去了。”
男子不悅的看著清岸的動作,伸腿踢了清岸一腳,清岸也沒躲,結果是清岸的衣服上有一個明晃晃的灰色腳印。
男子驚訝的盯著清岸,奇怪的問:“你怎麼不躲?往常我踢你你都躲,今天怎麼沒躲。”
看見清岸沒打算自己動手或者叫別人來替他拍掉衣服上的灰,男子更加震驚,睜大眼睛的看了一眼清岸,轉身離去。
清岸低頭滿意的看了一眼自己衣服上的腳印,平靜的抬起頭溫和一笑,慢悠悠的跟在男子的身後。
周圍的家丁都齊齊的驚出了一身冷汗,為表少爺捏著汗幹著自己手中的活。
怎麼表少爺和公子打了這麼長時間的交道,還看不出來公子的想法,眾人齊呼: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沒錯,剛才進來的就是江峰的孫子,清岸,清幽,清淺三個人的表哥江辛。
說起江辛這個名字,表少爺覺得他的父母絕對不愛他,草率的給自己取了這個名字,父親姓江,母親姓辛,所以表少爺有了自己的名字江辛。
客廳裏現在都按著尊卑坐了下來,江辛剛進去不久,清岸就走了進來,嘴角持著一抹微笑看著客廳裏和自己的妹妹聊的開心的江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