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走走停停,君涼殊顧及清淺的身子,一行人的速度也快不到哪裏去,終於在一個月後到達了夏國京都附近的一座城鎮。
兩輛馬車在客棧外停下,夜打開紫檀馬車的門,君涼殊從裏麵出來,站在地上,對著馬車裏的人伸出手,清淺從馬車裏出來搭著君涼殊的手下來。
一行人站在客棧門口看著這個曾經繁榮的城鎮現在街道上幾乎看不見人影唏噓不已。
因為擔心清淺的身子會因趕路感到疲累,所以也沒有在外麵停留就進了客棧。
店小二爬在櫃台上,突然看見這麼多的人進來,快速上下打量一番,發現他們穿的衣服麵料不錯,而且為首的幾個人一臉貴氣,趕忙迎了上來。
“幾位客官是打尖還是住店?”小二把手上的毛巾搭在肩上諂媚的問。
“住店。”衛柏之隨便找了一張桌子坐下來,用手支著頭。
蘇弦和江辛也隨之坐了下來,兩個人看著這個空蕩蕩的客棧。
“九間上房。”夜無視店小二聽見這句話閃閃發光的眼神,眼中全是錢的樣子。
“好嘞,幾位客官請隨小人來,我跟你們說啊,現在也就我們家的客棧還開著,其他的客棧人早就跑光了,客官你們選擇我們客棧可真是幸運。”店小二邊走邊止不住的說道。
君涼殊拉著清淺的手,溫和的看著她,問:“淺淺可要吃點東西?”
清淺搖搖頭,皺著眉,她自從進了這家客棧就一直感覺到莫名的不安,總感覺會發生些什麼事,這股風雨欲來的氣息弄得她很不舒服。
等到店小二從樓上下來後,很是開心的又坐回到櫃台前,睜大著眼睛看著門外,就好像還會有什麼人來一樣。
此刻的夏國皇宮裏,夏皇躺在龍床上,一雙眼睛無神的睜的大大的直直望著床帷,麵色蒼白,還透著些許青黑,雙手無力的垂落在身體兩邊。
惠妃身著紅色宮裝妖嬈的打開門掀起垂落的珠簾,一步一步緩緩的走過來,看著床上睡著的天子,得意一笑。
站定在床邊,溫柔的盯著夏皇,說:“陛下,您看這外麵的天都變了。”她也不在意夏皇不回答她的話,自顧自的接著說。
“您看,您的兒子一個一個的都被臣妾逼死了,您立的好太子也死在了禁衛軍的手裏,您的妃子,哈哈,放心,臣妾一定會讓她們陪您一起共赴黃泉,至於臣妾,自有臣妾的去處。”
惠妃說完看著夏皇的眼睛漸漸地恢複神采,臉色也逐漸變好,整個人氣喘籲籲的說完一句話,就閉上了眼睛。
”毒婦。”
惠妃看著回光返照之後已經死去的夏皇,在明晃晃的燭火的照映下顯得更加狠毒。
“毒婦,哈哈哈~哈哈哈哈,毒婦,陛下,您說的沒錯,臣妾就是毒婦,否則怎麼會害死了自己的姐姐,還給姐姐的孩子下毒呢。”
惠妃大笑,整個宮殿陰森森的,感覺不到一絲人氣,至於宮殿外麵一片又一片鮮紅的血液在靜靜地流淌,朱紅色的柱子上是碰撞後的血液,靠在柱子上的是穿著官服的大臣。
整個夏國的皇宮看起來沒有一絲人氣,陰氣環繞,不知道從皇宮的哪一處突然開始發出慘烈的叫聲,求饒聲,可是都無人理睬。
從宮殿裏出來的惠妃麵不改色的從這些人的屍體邊走過,邊走邊感慨道:“快來了啊。”
什麼快來了?隻有她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