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覺得霍西城的每一次發狠的問句都直插胸腔，痛的無法承受，瀕臨窒息。
“我沒想怎麼樣。”楚言接話，昏暗的燈光順著睫毛投下長長的暗影，帶著些蒼涼的味道，“從今天開始，我開始追你，我沒有開玩笑，我對你好都是有原因的，原因就是我喜歡你。”
“這一次，是不出自任何其他理由的喜歡，隻因為，是你。”
她將頭埋得很低，人生第一次表白、追人，都給眼前這個人了。想起他微笑時的模樣，就似有一雙無形的雙手在心頭饒著癢癢。
那頭突然不說話了，楚言焦急的抬起頭，卻對上一雙深邃的眸，他在鵝黃色的燈光裏望著她，像是在打量這話的真假。
“我……”楚言不知如何開口。
他半晌不說話，她也不知道是拒絕，還是答應，或許是……默許？
“一會兒我會打電話給我的經紀人，我會去醫院。”
“你也早點休息吧。”
霍西城終還是無奈地將楚言趕回房門，壓抑下心頭的罪感，他被門擋住的手逐漸握緊。
“好。”
楚言慢吞吞的走回房間，隔著不遠的路，卻也一進三回頭。
他見房門全掩，才鬆開握住門把的手，竟陷的通紅。
“真沒用。”
明明懷著目的而來的是我，舍不下你的，也是我。
觸及她冷的一片通紅的腳踝，他終究狠不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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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言一夜沒睡，醒來的時候眼袋明顯了不少。
可惜了，楚言家中沒有鏡子。
“去、不去、去、不去……”她抽出包裝袋裏的薯片一次次的數，直到數到最後一瓣是“不去”，心頭一種異樣的感覺浮起，她用力把薯片掰成兩瓣，意氣風發的走出家門。
沒想到，剛開門，就看到霍西城站在門前。
準確的來說，是對麵。
今天的霍西城穿著一身米灰色的風衣，裏麵搭配一件純白色毛線衫，長長的帽沿遮住額頭，金絲框眼鏡為霍西城禁欲的視覺感加了不少分。
“hai——”她強行打招呼，加高了聲調，“這麼巧哈，霍老師去哪？”
霍老師？
霍西城蹙眉，臉色愈發低沉，“超市，購物。”
她原本想好下一句問“去做什麼”，卻被霍西城一次性回答完，她回想七昨晚的場麵，一時又難找到合適的話題。
不如……
“霍老師我陪你去吧，你看看，這不你的助理也沒來，我可以幫你提點東西什麼的。”
“那麼明天的頭條新聞可能就是霍西城與陌生女子街頭購物，疑是戀愛。”他利落的拒絕。
“什麼叫疑是？”原本是半帶幽默的拒絕，卻讓楚言炸了毛，“所以昨天晚上，你沒有答應我？”
霍西城隻覺得好笑，反問道：“我有說答應你了嗎？”
“你！”楚言氣結，難以反駁。
她悻悻的走回自家房門，卻又透過貓眼不時往外望去。
他一直站在門口不走是為了什麼？
楚言疑惑之餘，貓眼中出現了另外一個人。
女人！
“背著我偷腥？”楚言頓時火氣就蹭蹭直上。
他今天，一定要讓霍西城知道，什麼叫做潔！生！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