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如今是逃不掉了”男人貓著腰,眯著眼睛從門縫向外看。
坐在木椅的男人不語,轉玩兒著手指上碧綠的扳指。一身墨棕色中山裝,襯得他皮膚更加皙白,輕碎的淺發不張揚,明眸秀眉。
他似笑非笑地看向裏房牆壁上的百花爭豔圖。
“哎,我說你怎麼不著急,這外邊可都是官兵”許彥彥回頭看到他一副淡淡的表情。
男人無視許彥彥的話,起身向那副百花爭豔圖走去。他伸出修長的手,輕撫了扶畫軸,又敲了敲牆麵,好似發現了什麼,嘴角微微上揚。
“許彥,過來把這副畫收好”,許彥彥納悶,你怎麼不收,又不是沒手。鬱華看了看猶豫的許彥彥,開口道:“這副畫可比你老家宅值錢”。許彥彥一頓,急忙踱步上前把畫給收了起來,生怕鬱華給拿走了。
鬱華撇了他一眼,轉身去推掛畫的牆。隻聽到輕微的一聲響,這塊牆像門一樣,被打開了。
“是一個密道”許彥彥輕聲驚呼,爾後摸著下巴說“這唐家還真看不出來”。鬱華盯著密道,深邃的眼睛看不見底。
鬱華先走了進去,許彥彥在後麵跟著。
“這密道這麼短?不是通向唐府外的吧?”許彥彥抱緊畫,看了看四周。
鬱華點了點頭。突然,他看到了頭頂的一塊木板,說道:“這應該就是密道的出口了”。他將木板掀開,亮光突然射進密道,晃得許彥彥睜不開眼。
房間很整潔,紫色的紗幔分隔裏屋和外房,窗子還是比較大,窗上沿吊著大束棵折鶴蘭。
“原來是唐家的一個房間”許彥彥失落地說,“我還以為是唐家書房什麼的,估計還能發現點機密”。
鬱華撩起紗幔,放慢腳步,移步至裏屋,許彥彥也緊跟上來。
“這是……?”許彥彥瞪大眼睛看著床上睡著的人。
“唐家二小姐――唐魚鳶”鬱華慢悠悠地答道。
女子八爪魚似的趴在紅木床上,身著的乳白色毛蘭布套穿裙已被壓出多多少少大小不一的摺子,發辮毛糟淩亂,看不清麵向。
許彥彥屋中淩亂了,這唐二小姐真是不拘小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