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緩了一下,遲疑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
她哈哈大笑,朝旁邊的男生吹了一下口哨,嘿!程堯風,你瞧,我就說我一出手,沒人能擋得了我魅力。
叫程堯風的男生撇撇嘴,說:“淩紫洛,你為什麼放棄治療?”話剛說完,便結結實實吃了一拳。淩紫洛吹吹手背,莞爾一笑,媚眼如絲。
那時的淩紫洛張揚,驕傲,還有隨心所欲,不畏懼一切。
來到這裏,淩紫洛是我的第一個朋友,也是這個班唯一的朋友。原因恐怕就是我太過沉默。淩紫洛就像一道熱烈的光芒,在沉悶的夏日裏喧囂而耀眼。那些“據說”不攻自破。我認識的淩紫洛就像個叛逆不羈的姑娘,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主見,並且散發著爽朗的氣息。
當然,那些“據說”也不是空穴來風,洛洛她就像朵豔麗的帶刺玫瑰,誘惑,危險。她曾經驕傲裏冒著傻氣的告訴我,她的父親是暴發戶。她像一隻明豔張揚的蝴蝶,引來各種男人的青睞。當然,也有不少女同胞的白眼。比如,白鬱薇。
白鬱薇是個算得上漂亮的女生,但脾氣不是很好。看得出她很不喜歡我,特別是當我在洛洛的撮合和幽幽的鼓勵下與程堯風在一起後,她變得更為不友善,時不時和同班的女生諷刺我。當然,那對我沒影響。
程堯風對我很好,無微不至地照顧我,我很感動,但沒別的情緒。
時間如同步履蹣跚的老翁,慢慢地,慢慢地走遠。
與程堯風分手,幽幽說在她的預料之內。我執意分手,我給他的原因是我根本不喜歡他。程堯風一臉驚愕,他吼我,說他所有的付出難道就換來一句“你根本不喜歡我”,我不再看他,轉身就走。
最後的結果是,他答應分手,我答應大家還是朋友。洛洛為此和我冷戰一天,因為程堯風是她的好兄弟。可是第二天,她又嘻嘻哈哈當什麼事都沒發生似的,繼續調侃程堯風和調戲我。
我望著白白的天花板,思緒飄飛。
“央央。”
“嗯,怎麼了?”
“你真的忘了以前的事了嗎?”洛洛突兀的問出這句話,我不明覺厲。
“怎麼這樣問?幽幽與你說了什麼?”
“沒什麼。”
又是沉寂,刺眼的陽光射進病房,灑在我和她的身上,有些許燥熱。洛洛起身,走向窗戶,拉上窗簾。轉身,目光複雜地看著我,歎息一聲,跟我說了些好好養身體的話便離開了。
在醫院住了兩天,沒什麼大問題,幽幽說,我隻是情緒紊亂,受了刺激。
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