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鴻煊看著麵前的嶄新的墓碑。他坐在側邊,撫摸著塗軒蘭的遺照。傻傻的笑著。他流不出淚,很疲倦很疲倦。好想抱著她,就這樣老去。
楊戚抱著塗軒蘭和冷鴻煊的孩子,那孩子叫念嵐,嵐和蘭諧音。小念嵐自從生下來,就一直哭著。不知道什麼原因。她的聲音很亮。……
“抱著她,滾開!”冷鴻煊衝著楊戚吼道。:‘這是軒蘭的地盤……不能那麼吵,那麼鬧。不然會吵醒她的……’
楊戚抱著痛哭的孩子,自己也被吼的差點掉下眼淚。可是,她忍過去了。抱著小念嵐,一動不動。
“聽到沒有!!”冷鴻煊吼著,眼眶裏竟滿是淚水……
楊戚哭著說,“鴻煊……嵐兒是軒蘭姐姐的女兒,應該讓她在軒蘭麵前盡盡孝心……”
小念嵐依舊是哭著。不管楊戚怎麼哄都不停。小念嵐一直盯著爸爸冷鴻煊,哭著哭著。她不會說話,可是她用眼淚告訴爸爸,她不想爸爸難過,不想讓爸爸討厭。
冷鴻煊看著小念嵐。小念嵐伸手,想讓爸爸抱。
“你看……嵐兒想讓爸爸抱。她想要爸爸……”楊戚哭著說道。一邊試著走向冷鴻煊,一邊擦拭著淚水。
冷鴻煊接過小念嵐,看著她:‘長的真像軒蘭。軒蘭……這是你用命換來的孩子……’
楊戚在冷鴻煊身邊,一句話都不敢說。隻求冷鴻煊不要那麼對嵐兒。
冷鴻煊抱著小念嵐,一步步走著。楊戚跟在身後。
“楊戚。如果我當初不那麼對軒蘭,她會不會不會死?”冷鴻煊淡淡的說道。
“軒蘭姐姐是自願的,她希望你能好好對待嵐兒。她跟我說了好多好多你們之間的事。”楊戚想說什麼,可是又不知道從何說起。隻能沉默著。希望冷鴻煊能懂。
回到家,已經是晚上。冷鴻煊把吵鬧的小念嵐交給楊戚交管。自己上了樓。
楊戚懂,冷鴻煊的傷。那麼多年的朝朝暮暮,那麼多年的歡喜冤家。
安頓好小念嵐睡下,她忽然想看看冷鴻煊在幹嘛。於是躡手躡腳的走上樓梯,慢慢的走向他的房間。
門沒有鎖,她看見房間很黑很黑,有束月光照射在白淨的床上,有一個人坐在陽台邊,靠在窗口,深沉著,沉思著。仰望著月光。他就是冷鴻煊。
楊戚覺得有種怪怪的,於是看到白色的窗簾上有紅色的液體。,她心下不好,馬上衝進房間。
“鴻煊,鴻煊。我帶你去醫院。別折磨自己了……好不好。”楊戚哭著說道,扶起冷鴻煊。
冷鴻煊笑了笑,無奈道,“軒蘭,是你麼?我好想你……你別走。”
楊戚抱住冷鴻煊,安慰著,“我不走。鴻煊乖……”她那一刻,心真的好疼好疼。
=醫院=
楊戚叫醒冷幽雨和滄萱月,滄泫夜不知道去向,隻能三個人一起送冷鴻煊。還好送去的及時,沒有生命危險。
但楊戚還是難受。而在睜眼的刹那,陽光刺進了眼底。一切如泡沫般的散落。早上了……
她好累。閉眼、她看見了他的微笑。閉眼、她聽見了他的呼吸。閉眼、她觸到了他的眼眸。
低聲唱著那首:《星之所在》,她想把那首歌帶給冷鴻煊。他知道她是什麼時候喜歡上他的,也許是第一次見他,也許是因為他為愛那樣的執著,所以被感動。其實,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喜歡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