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沒想過有朝一日還會看見這個老太太,雖然她每次出現好似都沒有惡意,但她給我的感覺就是怪怪的。
老人來無影去無蹤,我根本不知道她究竟是誰,又是抱著什麼樣的目的。
目光轉向墨七言,我發覺我好像從沒有問過他這個問題:“墨七言,你還記得你是怎麼到我身邊的嗎?”
沒想到他毫不猶豫的搖頭:“不知道。”
“怎麼可能呢?”
“可能!”墨七言說的無比堅定:“我的靈魂雖然一直在聚魂鈴裏,但是始終處於沉睡的狀態,我醒的時候就已經和你在一起了。”
所以那個老太太究竟是誰,從哪裏來他也不清楚。
算了,與其在這裏糾結這個,不如先去找哥哥和伍續,不管她說的是不是真的,還是去一趟。
沒想到我們還沒等出門,樓上的警察卻先一步來了,而他們是來查案子的,說有人報警有病人失蹤了!
我一愣,一眼就瞄上了站在警察最後麵的那個高個子女生。
好啊!我還沒投訴你呢,你丫倒先上門找麻煩了!
肯定是她們回去之後才想起來哥哥和伍續不見了,也沒來問我們,竟然直接跑去報警了。
我衝她冷笑,她這算不算是自己給自己挖坑呢?
樓上的五屍案已經讓這個醫院的名聲不如從前,若是這個時候又爆出人口失蹤,我估計這醫院也就離關門大吉不遠了。
果然,警察正給我做筆錄的時候院長老頭急匆匆的趕來了,跑的一腦門子都是汗,坐下後連口水都來不及喝就向警察打聽是怎麼回事。
警察說是醫院的護士報的警,說有兩個病人失蹤了。
我就看見院長淩厲的目光狠狠剜了那女生一眼,那女生立馬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低著個頭不再出聲。
在酒店工作了好幾年的我卻從中間好像嗅出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
當警察問我我哥哥和伍續是什麼時候失蹤的時候,我突然就笑了:“誰說我哥哥和朋友失蹤了?他們不過是聊微信認識了兩個妹子,出去玩了個通宵而已,是那個報警的小護士太小題大做。”
我不知道他們信不信,反正我就這麼說了。
給我做完筆錄,警察按照慣例還得給墨七言做筆錄,我借口要去上廁所溜了出去,但我並沒有上廁所,而是坐電梯直接到了八樓。
院長辦公室就在這一層。
剛剛那個老家夥匆匆露了一麵後就拉著那個女的走了,我估計他們一定是回辦公室了,果不其然,兩個人正在辦公室裏交談著什麼。
“你真是太糊塗了,你怎麼能去報警呢!”院長埋怨的話一出,那女的當時就哭了。
“誰讓那個賤人欺負我,張娜喜歡那個叫墨七言的,我不過是陪著張娜去,沒想到卻被那個賤人教訓,我氣不過嘛!”
張娜應該就是那個個子比較矮的女孩兒吧。
真是陪著張娜去的嗎?我看你當時的熱情勁兒,可一點不比張娜含蓄多少啊!
媽的!還敢罵我是賤人,你丫才是賤人呢,你們全家都是賤人!
“哎呀你別哭了,煩死了!”縱然平時再怎麼寵著她,麵對利益的時候那些就都成浮雲了:“現在這事兒你說怎麼解決吧!萬一鬧大了,咱們這醫院也崩開了!”
“有這麼嚴重嗎?”她可能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報複舉動竟然會有這麼嚴重的後果,當時聲音就小了,估計是知道害怕了。
覺得時機差不多了我抬手敲了敲門,門裏很快響起院長氣急敗壞的聲音:“進來!”
一看見是我,院長立馬變了個臉,笑臉盈盈的讓我坐下,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把一邊的小賤人看的差點沒氣死。
雖然我很想欣賞她那表情,但現在時間寶貴,我不能再跟他們周旋下去了。
“想不想安然度過這次危機?”我直接開門見山的問到,老院長先是一愣,後一臉了然的點點頭,擺擺手想讓那賤人先走,但卻被我攔了下來。
“別介,她不能走,這事兒能不能成還得看她呢!”
……
等我喜滋滋的回到病房的時候警察還在等我,墨七言狐疑的看著我,雖然看出來我情緒不對勁兒但還是什麼都沒說。
我跟警察一口咬定我哥和伍續是出去約會了,家屬不報警警察也是秉承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個五屍案已經夠他們焦頭爛額的了,因此讓我簽了個字,這事兒也就算是暫時放下了,不過警察要求二十四小時之內哥哥和伍續必須到派出所接受批評教育!
我連連點頭,隻要我能找到他們,肯定讓他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