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跟在他們時間長了,我雖然不會畫符也不會用符,但一些簡單的符我還是認得的。
按照伍續的話,我急忙從他兜裏翻了一張安神符出來,伍續空出一隻手,用食指和中指捏著符在男人的臉周圍有規則的晃了幾圈。
“天地自然、穢氣分散、洞中玄虛、晃朗太元、急急如律令!”
音落,黃符被伍續啪的貼在了男人的眉中心,男人頓時哀嚎出聲,腦袋一歪暈了過去。
“老爺,老爺!”老大爺一看著急了,連忙搖晃起男人,伍續攔著他往後退了兩步。
“你家老爺隻是暈倒了,休息一會兒就能醒過來,你放心!”
說著,老大爺突然噗通一聲給伍續跪下了,我一臉懵逼的看著他,這都什麼年代了,怎麼還有人說下跪就下跪的。
伍續趕緊把老大爺扶了起來:“您這是做什麼?”
老大爺回頭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帶著我們出了房間。
下樓之前,伍續又掏出了一張黃符貼在了門上,說這樣可以暫時阻止汙物進屋,起碼先讓男人好好休息一會兒,老大爺連連鞠躬表示感謝,整的我們怪不好意思的。
到了一樓老大爺招呼我們坐下又恭恭敬敬的倒了茶,這才一臉愁容的坐在對麵。
我實在是忍不住了,率先出聲問到:“你們家老爺到底是招惹上什麼不幹淨的東西了?”
聞言,老大爺害怕的瑟縮了一下,下意識四下張望了一圈,但他隻是普通人什麼都看不到。
頓了頓,大概是覺得伍續的確有些本事,老大爺還是開口了:“我們家老爺名叫李勇,是磨溪鎮數一數二的大人物,就在兩個月前老爺出去收了一筆租賃田地款,回來之後過了一個禮拜就病倒了,剛開始的時候隻是情緒偶爾會失控,後來人就變得瘋瘋癲癲的,頭發也漸漸全白了,臉上全是皺紋,好像一下子老了好幾十歲。”
“然後就開始怕見光了對不對?”伍續嚴肅起來還真有那麼點正統道家傳人的樣子。
伍續長得本就不賴,白白淨淨的,這樣一看頓時覺得他又多了一股男性魅力。
可惜他非得修道,要不還不知道得迷死多少少女呢!
停停停,我這想哪兒去了。
恨鐵不成鋼的敲了敲腦袋,這才又看向老大爺。
老大爺點點頭,無奈的歎氣道:“一開始我們都以為老爺是得了什麼怪病,請了不少名醫來,但檢查來檢查去都說老爺什麼病都沒有,可老爺那模樣根本就不正常。”
“實在沒辦法了,我就請了鎮子裏一個有名的門頭來給老爺瞧瞧,但是那個門頭……哎!”
接下來發生了什麼事兒老大爺沒說,但伍續已經猜到了個七七八八。
沒再說什麼,伍續起身告辭就要走,老大爺連忙攔住了他:“你不是來幫忙的嗎?怎麼這就走了?”
看他那驚慌失措的樣子就知道這兩個月來他過的很辛苦,其實我也納悶,當時在男人臉上看到的那張臉絕對不是墨七言,而進來這麼久了也沒看見墨七言的影子,難道說著宅子裏真有什麼不幹淨的東西?
伍續擺擺手讓老大爺放心,說我們隻是回去準備一下,還有一個同伴在旅館裏等著,等叫了他在一起過來。
老大爺連連點頭說好,還說讓人開車送我們過去,等接了同伴就回來,他家有很多房間,肯定比住旅店舒服。
伍續倒是不見外,人家主動幫我們省錢,我們樂不得的呢。
司機在旅館外麵等著,我跟著伍續上了樓,忍不住開口問他:“墨七言應該還在那宅子裏吧?我們不叫他自己先回來這樣好嗎?”
伍續斜睨了我一眼:“你在那看見墨七言了嗎?”
“沒有啊!”我傻乎乎的搖搖頭。
“那不就得了!”
等出了電梯我就知道伍續為啥這麼說了,合著人家墨七言早就回來了,這會兒正趴在樓層吧台跟吧台裏的服務員美女聊得熱乎著呢。
瞧瞧把人家哄的,又是請他喝飲料又是給他按肩膀的。
偏偏墨七言還是一副享受的不行的德行。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就覺得有一股火直衝腦門子,不發出來我非得把自己燒死不可。
快步走過去,似笑非笑的盯著眼前英俊不凡的男人:“舒服嗎?”
服務員一看我這架勢估計以為我是來捉女幹的,拿起飲料瓶子趕緊溜回吧台裏了。
墨七言盯著我突然站了起來朝我逼近,我嚇了一跳後退一步腰就頂在了吧台上動彈不得。
他突然伸出雙手把我圈在中間,居高臨下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