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我下意識想要阻止,看墨七言冷如冰的臉龐,黃小娟撲過來的下場隻會跟她母親一樣。
果不其然,黃小娟剛衝到墨七言跟前,不等有任何動作,墨七言的雙手就已經穿透了她的身體。
墨七言冷若冰霜的聲音就徘徊在耳邊:“你真以為那日在山洞,我不知道你附身在小魚身上了嗎?本想饒你一命你卻非要找死!”
“不要,等一下!”我慌忙過去想要阻止,雖然我也痛恨黃小娟的所作所為,但她畢竟是有苦衷的,我終究不忍心看她就這麼死在墨七言手上。
但已經來不及了,黃小娟的身體逐漸變得透明,聽見我聲音的時候緩緩扭頭看向我,恐怖而又猙獰的臉又恢複到了我最初見過的模樣,她微笑著看著我:“他們終於都死了,謝謝你。”然後化成一縷青煙徹底消失。
一個普通的雨夜,全村卻死了一大半的人,當其餘村民趕來看到那滿地被砸爛的屍骸時,都露出了恐懼的神情,紛紛帶著家當和家眷準備逃出這個恐怖的村子。
現在我又有點慶幸楊寡、婦家塌了,雖然有點不道義,但畢竟死了這麼多人,要都算到我們幾個人身上,估計我們也就走不出村子了。
小山掏出手機不知道給誰打了通電話,然後就過來跟我們說他已經報警了很快就會有人來處理善後工作,我們還是趕緊上路的好。
那個時候我們並不知道,小山的確是報警了,可在我們離開之後來的警察卻不是我們平時司空見慣的那種。
直到走出很遠我還是想不通,如果那些村民都是楊寡、婦和黃小娟害死的,那她們叫墨七言回來的目的又是什麼?以她們做鬼的程度根本不是墨七言的對手,這麼做不是自取滅亡嗎?
或者說還有一個我們不知道的人存在,一直不露麵,那他這麼做的意義又在哪裏?
而且那層看不見的薄膜,不知道為什麼,竟讓我想到了高家屯那個未曾蒙麵的布陣師。
“你在想什麼?”坐在旁邊的墨七言突然出聲打斷了我的思路,我斜睨了他一眼,沒有跟他說話的欲望。
扭頭看向前麵正在開車的小山:“小山,我們還有多久才能到沙漠?”
車裏的氣氛一下子有些尷尬,小山看看我又看看墨七言,磕磕巴巴的說:“大概,大概還要走個三四天吧。”
“三四天……”
不知道哥哥來不來得及趕來,他上次跟林蕭走了之後音訊全無,在鬼市見到林蕭的時候也沒來得及問上一句。
哥哥走的時候那麼慌張,神色怪怪的,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伍續大概是看出了我在擔心什麼,拍拍我的肩膀:“放心吧,老高那家夥命硬的很,打小就見鬼不也沒出什麼事兒嗎,你就放心吧。”
“嗯!”我點點頭便閉上眼睛不再說話,故意無視旁邊的墨七言。
沒想到墨七言還沒說什麼,倒是一旁的赤練看不過去了,推了我一把亂叫:“喂,你這丫頭咋這麼沒禮貌,七言跟你說話你聽不見呐你!”
本來我就一肚子火,赤練的行為就像一把導火索,當時就把我點燃了,我啪的打飛了他的手,指著他鼻子叫嚷:“我願意不說話你管得著嗎?不是你逼我離他遠遠的嗎?我現在連話都不跟他講了不正是你想要的嗎?我警告你,我可不是玄門中人,我也不懂你們玄門那麼多規矩,你要是再惹我,要麼你就弄死我,要不我就整死你!”
我好像說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話音剛落赤練哈哈大笑了起來,但車裏其他三個人卻臉色皆是一變,尤其是墨七言當時就拉下臉來,衝著我怒吼:“你以為你是誰?快跟赤練道歉!”
“憑什麼!”我不甘的回了一句,赤練突然揚手從我臉前晃過,我隻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順著鼻腔鑽進了身體裏,渾身頓時奇癢難忍。
也顧不上跟赤練嚷了,隻能一邊叫一邊拚命的撓。
小山急忙刹車,和伍續一塊來看我情況,伍續臉色一沉怒瞪著赤練:“小魚畢竟是個女孩子,任性一點也無可厚非,還請你高抬貴手別跟小姑娘一般見識!”
赤練一改之前的放浪不羈,臉色也是從沒有過的嚴肅:“就算你師父在這兒也得讓我三分!高小魚一而再再而三對我出言不遜,我小小的教訓她也是應該的!”
我聽見這話,心裏頓時一萬句草泥馬奔過,這是小小的教訓嗎?不知道還以為你是在嚴刑逼供呢!
那種鑽心的奇癢感覺真是要把人逼瘋了,就算小山和伍續兩個人拉著我,我還是把身上撓的都是紅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