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一閃而過的身影上,我敢打賭來人絕對不是那個小和尚。
我真是出門沒挑日子!
這一座城市裏有多少遊魂啊!怎麼這群玄門中人偏偏就跟我過不去呢!
被扛著走了大概兩三分鍾,然後就感覺被塞進了一輛車裏。
媽的!不能動就算了,居然連句話都說不了,這定身符夠厲害的!
關鍵是前麵開車的人也絲毫沒有要跟我交談的意思,始終一聲不吭,我除了知道他是個男的之外,其他一點信息都沒有。
也就是說,就算姐逃了,連找誰報仇都不知道!
再然後的然後,我被放到了一張床上推著走,那熟悉的消毒水味兒讓我渾身一激靈。
是醫院!
心下頓時湧起一股不好的感覺,希望不是我猜想的那樣。
一路上,我聽到了各種各樣的聲音,雖然很好奇,我被蒙著眼睛額頭上還貼著符,難道就沒有一個人覺得奇怪嗎?
但拉我來醫院的那個人卻至始至終都沒有說過話,隻是在旁邊安靜的推著,直到傳來一聲關門的聲音,蒙眼布被解開,額頭上的符飄飄然的落了下來,不等我伸手去撿,突然燃燒了起來然後化成一股煙不見了。
連一絲一毫的線索都沒留下!
我錯愕的看著那從我之間流失的煙灰,嗅到了一絲絲陰謀的味道。
我被人算計了!
抬頭看看那緊閉的大門,連忙衝了出去,但門外隻有來回走動的病人和醫生,再有就是病人家屬,沒有一個穿著我印象當中那件白色t恤的。
胳膊還疼的厲害,還好有袖子擋著,我不說也沒人看得見。
警惕的四周張望了一會兒,突然看見一個酷似墨七言的背影鑽進了電梯,我剛想跟過去,身側的病房裏卻傳來呼救的聲音。
來不及多想,直接推門進去,沒想到病床上躺著的人居然是郭宜雯。
而掐她的正是我之前見過的那個黑影。
沒想到他還是不死心,都追到醫院來了。
當即集中精神控製那黑影,第一感覺這家夥絕對不是人,但我明明已經用盡了全力,郭宜雯的呼吸還是越來越小。
抓起一旁手推車裏的剪刀就朝黑影刺了過去,沒想到黑影瞬間消失。
而由於慣性,我沒收住手,剪刀直接刺進了郭宜雯左肩上,引得郭宜雯痛苦的嚎叫了一聲。
而與此同時,墨七言端著一盤子瓶瓶罐罐的藥走了進來。
好看的眸子頓時眯了眯,掃了一眼已經暈過去的護士,目光最終定格在我手裏的剪子上。
“七言,我……”我快步走過去想告訴他那個黑影又來襲擊郭宜雯了,但沒想到墨七言直接繞過我走到了床邊。
他剛剛掃了我一眼的目光裏……全是失望和……討厭?
墨七言伸手按下了護士鈴,然後抓過剪刀一點一點剪下了郭宜雯的袖子。
郭宜雯因為缺氧再加上劇烈疼痛已經暈死了過去,我就這麼怔怔站在那裏,看著墨七言幫她緊急止血。
從始至終,他懶得多看我一眼,甚至沒跟我說一句話。
鼻頭酸酸的,眼淚滴到我手上的時候我才反應過來,連忙擦幹了臉上的淚水。
我才不要當著他的麵哭,我沒錯,我為什麼要讓他覺得我是在裝可憐!
醫生和護士很快小跑了進來,聲稱要給郭宜雯做檢查,把我和墨七言都趕了出來。
直到門被關上,墨七言才冷著聲音說了句:“你先回鄴城吧!”
以前,我從沒有自己去過鄴城!因為那是冥界,我自己去不安全。
這是墨七言曾經親口說過的話,但現在他讓我自己回去,而說這話的時候,他還是一直看著病房,目光不肯下移一寸。
可是憑什麼!
用沒受傷的那隻胳膊狠狠拽了他一把,墨七言這才淡淡掃了我一眼,看到我臉和脖子上那些灼傷的小紅點時,才終於有了點反應:“你受傷了?”
我啪的打掉他伸過來的手,滿眼嘲笑:“從你抱著她來醫院的時候我就已經受傷了,怎麼?你現在才看見?”
墨七言黑著臉盯著我看了一會兒,語氣終於放柔了一絲:“回去,讓小歡給你上點藥。”
我有些失望,到了現在,他還是想讓我離開。
低頭深吸了一口氣,我猛地抬頭直視著他:“墨七言,我高小魚不是悲情電視劇的女主角!什麼委曲求全,在我這兒統統不適用!你現在隻需要告訴我一句話,給我一個答案,得到答案我立刻就走,怎樣?”
聽了我的話,墨七言緊蹙著眉頭,仿佛已經猜到了我要說什麼。
但還是語氣生硬的開口:“你問!”
“你很在乎郭宜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