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離開房間的時候電腦明明又關機了,並且根本沒有任何關於我的內容。
難道說,這故事並不是關柔柔之前寫好的,而是隨時加上去的嗎?
它先是讓墨七言知道我出事回來找我,後又讓斬月和我還有元寶前前後後都來了金蟾閣。
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
冥冥之中好似有一股神秘而又強大的力量想把我聚集到一起。
難道,它是想一次性把我們全都消滅嗎?
跟著元寶快步走到了之前我跟墨七言住的房間。
敲了敲門裏麵一點聲音都沒有,元寶看看我不耐煩的哎呦了一聲,小手一推直接把門推開了。
意外的,裏麵一個人都沒有。
被子整整齊齊的疊著放在床頭,沙發上沒有一點褶皺,看上去,就好像這裏從來沒住過人一樣
不對勁兒,墨七言呢?他不是早就回來了嗎?
難道他根本沒回金蟾閣?那他會去哪裏呢?
我站在原地努力猜測墨七言和斬月會去哪裏,卻突然傳來了敲窗戶的聲音,嚇的我渾身一激靈。
這房間的窗戶對著後山,我們又是住在二樓,怎麼會有人敲窗戶呢?
我牽著元寶的小手愣愣的站在那兒,眼睜睜的看著空無一人的窗戶又響了起來。
“麻麻,我過去看看!”
元寶說著就掙脫了我的手飄了過去,站在窗台上往外看了半天才回過頭來看向我:“麻麻,外麵一個人都沒有……啊——”
元寶回頭看我的空檔,身後的窗戶縫裏突然伸進來一隻手,直接扣住元寶的後頸把他拖了出去。
我嚇了一大跳,慌忙衝過去的時候元寶和那隻手已經不見了。
“元寶,元寶!”我剛要伸手去推窗戶,身後卻突然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不能打開窗戶!”
我猛地回頭,就看見那個神秘的保潔大姨就站在門口,那顆黑痣分外吸引人注意。
剛入住那天,她警告我不能撕窗戶上的貼紙,現在又來警告我不能開窗戶。
我突然意識到,這個大姨一定知道其中故事,慌忙走過去想要拉她,手卻直接穿過她的身體。
我恍然明白過來,她根本就不是活人,她是鬼,一隻始終徘徊在金蟾閣不願意離去的魂魄。
看我隻是刹那的疑惑就緩過神來,大姨有點驚訝:“你不怕我嗎?”
“有什麼好怕的。”我自嘲的笑笑:“我自己都算不上是活人,我幹嘛還要怕鬼。”
況且,一大部分的鬼都是沒有良知和人性的,我越怕越是能激起它們的興趣,到最後還不是一樣不會放過我。
所以,真是沒什麼好怕的。
聽了我的話,大姨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好!不虧是敢撕封印的人,果然有點膽色。”
我敏感捕捉到她話裏重要的信息:“封印?什麼封印?”
大姨緩慢走到窗邊,眼睛直直盯著外麵的某處,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我猛然發現在那片烏黑的廢墟旁,元寶正被一個女人抱在懷裏。
元寶在拚命的掙紮,但女人抱得很緊,說什麼也不肯鬆手。
最後還挑釁的朝我笑笑,抱著元寶反身鑽進了那片廢墟裏。
“元寶!”我兩手趴著窗戶,恨不得立馬把元寶搶回來,下意識就要往外跑,卻被大姨成功攔住。
“你要去找她嗎?”
“她到底是誰?”我現在幾乎可以斷定,這個大姨一定認識那個女人。
那個死了很久,卻遲遲不肯離去的女人。
聞言,大姨有了片刻的遲疑,但看我始終揪著不放,終於歎了口氣送了口。
可她所說的故事,卻讓我感到一陣脊背發涼。
她說那個女孩兒名叫徐美,曾經也是這景區的一個導遊,長得特別漂亮,性格也好。
所以不管是遊客還是景區的工作人員,甚至是景區的幾個大股東都特別喜歡她。
其中股份最大的股東還有意要把徐美介紹給自己的兒子做媳婦,本來前景一片大好的徐美卻在那幾個大學生來了之後,徹底給毀了。
“大學生?”我有些驚訝的叫了一聲,王凱他們幾個好像就是大學生。
大姨點點頭,繼續說道:“那五個大學生裏有一個是學校裏的混混,仗著自己家有幾個臭錢一直為非作歹。當時徐美正好分配給他們做專屬導遊,結果那個混混一眼就看上了徐美。”
說到這裏的時候大姨臉色變了變,似乎很是哀傷:“一日,徐美帶著他們去爬後山,因為那裏可以看見美麗的黃昏。卻沒想到在路上,混混獸性大發,夥同同伴綁了徐美,還把她帶到後山唯一的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