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一臉笑意盯著我的斬月突然變了臉,沒好氣的甩開了我:“沒有。”
他這麼不正常,說沒有我才不信呢。
兩條腿一倒騰我就追了上去,反正無論如果我就要知道,至於為什麼我自己也說不好,大概是看到了墨七言和冥王之間發生的事,我心裏總有一個疙瘩。
甚至有一個聲音不停在我耳邊叫,如果他跟墨七言一樣,跟冥王有那種關係,你會怎麼辦?
我會怎麼辦?我也不知道。
我連我自己的丈夫跟她在一起了都沒辦法去質問,一個跟我隻有過一次肌膚之親,還是在被下藥的情況下的男人,我又能怎樣呢?
見我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斬月還以為是自己態度不好惹我傷心了,連忙走過來把我輕輕擁在懷裏:“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凶你的,我隻是,不想再提起那些事了。”
也許,那些事對別人來說隻是茶餘飯後的談資,但對他斬月來說,卻是永生永世也摸不去的人生汙點。
為了生存,他的確和冥王祗荼做了交易,一種見不得人的交易。
他不在乎這事兒被任何人知道,但唯有懷裏的這個小女人,他不願意讓她知道,他不願意被她看清。
算了,既然斬月這麼不享受,我又何必咄咄相逼。
也許他自己也覺得,我不知道要比知道好得多吧。
“斬月我要走了。”
聽到我突然出聲,原本抱著我的人身體忽然一僵,停頓了片刻之後果斷出聲:“不行!”
“不行也得行!”
說完,不顧他的拉扯和黑了的臉,我直接就往大門口走。
斬月站在後麵突然嚷了一聲:“你不管元寶了嗎?”
腳步頓時一頓,摸摸空空如也的脖子,心裏難受的要死。
離開墨七言大宅的時候,我把元寶留下了,我不想承認我在害怕,但那卻是不爭的事實。
我經常在一個人的時候回想,如果那個時候那隻鬼稍微手欠一點,把麒麟玉也一並搶走了怎麼辦?
那我不僅害了墨七言,甚至連元寶都失去了。
他雖是鬼瞳,鬼厲卻差得很,本來當初哥哥和墨七言同意我跟他締結契約就是為了讓他時時刻刻跟在我身邊保護我,但這孩子近期的表現讓他們很是失望。
其實我是無所謂,如果一開始收留他是因為他的孿生哥哥因我而死,那麼到了後來就是因為我真的把他當成了自己的兒子。
雖然我沒有生育過,但有個小屁孩兒成天在屁股後麵叫我麻麻,那感覺真的是甜到了心坎裏。
尤其是小家夥長得還那麼可愛討喜,我真的是發自心底喜歡的不得了。
如果他真的出了什麼事兒,或者是被某個能力強大的鬼吃了。
我真的承受不了,我精神會崩潰的。
所以我把他留下了,隻有在冥界,在墨七言的宅子裏他才是安全的。
墨七言跟我一樣喜歡元寶,所以就算我不在了他也會好好照顧他保護他,怎麼著都比跟我一個累贅在一起的好。
聲音裏不帶一絲感情的回了斬月一句:“嗯!不管了!”
估計斬月打死都沒想到我會說出這樣的話,怔楞了幾秒鍾又上來抓我。
“你想走,可以!隻要再待夠九天我一定放你走!”
說罷抱起我就往房間走去,隻不過這一次去的不是我之前的房間,而是……他的房間。
“你幹嘛?放我下來,我不要在這兒。”
斬月卻不要臉的一把把我扯回來:“以免你逃跑,從今天起你就跟我一起睡在這兒,直到時間到了你就自由了。”
“你們幹嘛非得把我留在冥界十天。”我真是生氣了,衝他嗷嗷的叫嚷。
偏偏人人稱為冷麵死神的斬月一點也不生氣,甚至在我衝他嚷嚷的時候還笑的一臉心滿意足。
這家夥是有受虐傾向嗎?有毛病吧。
“平常家裏隻有我一個人,冷冷清清的。我一直覺得這樣沒什麼不好,也習慣了安靜,但自從你上次來了之後,這種感覺就變了。”斬月突然雙手握著我的肩膀,在我額頭輕輕落下一吻:“原來家裏還有一個人感覺這麼好,聽你嘰嘰喳喳的心情都莫名好了不少。”
“你走走走走開!”受不了他這樣的溫柔攻勢,我隻能選擇投降。
我天生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因此每次跟墨七言鬧的都很不愉快,他不肯服軟,我的性格又太倔強。
但斬月似乎摸透了這一點,隻要我發飆,他立馬改變套路不是誘哄就是摸頭殺。
為了防止我逃跑,這混蛋甚至連奈何橋都不去了,還說是冥王祗荼親自下的命令,他想什麼時候去都可以。
反正我是被他徹底打敗了。
這家夥,比墨七言還難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