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雄的話一出,在場眾人感覺心下一驚,反應最快的還是肖陸,他握著拳頭,大步走到說話人跟前,黑著臉表示:“王雄,你來是想挑事的是吧?”
“難道我說錯了嗎?陳輕輕不做滿三年就想離開王氏,根據合同違約金是必須付的。”王雄嫌棄地看他一眼,繼續高高昂著頭。
“你這分明是故意刁難!”肖陸揮了揮拳頭。
王雄不以為意地挑挑眉:“悠著點,這裏可是醫院,我沒心思跟你在這種場合打架。”
“那你就應該識趣點,別擋在這裏礙眼!”
“哼!”王雄從鼻子裏哼了一聲,惡狠狠警告說,“不管怎樣,交不出違約金,陳輕輕還是得回王氏上班,她哪天回就從哪天算起,不到三年別想撇清關係。”
“你少得意思,現在你的王氏一落千丈,有空來管我們,還不如多想想辦法怎麼救你的公司!”肖陸放下了拳頭,卻不願意在口舌上認輸。
有點雲裏霧裏的陳輕輕皺了皺眉,忍不住勸說他們:“你們一人少一句行不行?肖陸,既然是我和他簽的合同,那就讓我來解決。”
“輕輕……”肖陸頓了頓。
陳輕輕歎了口氣,麵向王雄說:“王總,首先我感謝你那天來救我的事情,其次關於我和公司簽的合同,我會遵守的,等我的治療一結束,我就回去上班。”
王雄沉默了一下,表情有些複雜,似乎沒料到她會這麼不驕不躁地跟他許諾。“那好,記住你說得話,我等著你回來上班。”話畢,轉過身大步走了。
他沒走多遠,肖陸就激動地扳回陳輕輕的身子,兩人眼對眼地說:“輕輕,你不應該答應他,他就是故意不放你走才誇口要那麼多違約金。”
陳輕輕聳聳肩,覺得他的反應有些誇張了:“沒事……不就是上班嘛?反正也得工作的,回王氏或者去別處也一樣,隻是必須做夠三年而已。”
“那是因為你不記得!”肖陸眉頭深皺,“王雄這家夥有問題,到時候肯定會借著工作的機會搞小動作,對你上下其手。”
陳輕輕頓了頓,驚訝地長大了嘴:“上,上下其手?可,可是我的印象裏……隻覺得我和他僅僅是普通的上下級關係啊……”
“那隻是你的印象,可他並不。”肖陸咬牙切齒地說,“他一直想搶走你,所以才想方設法把你弄回去,不然你想想,哪個公司會開出五億違約金來留住一個沒什麼經驗的員工?”
“好像……還真有些道理哦……”陳輕輕費腦筋地想了想,不由得點頭,“那我該怎麼辦?”
“不回去。”肖陸脫口便答。
“那違約金……”
“這可以想辦法,而且你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治療,別操心那麼多了。”
“但是……”
“哎!輕輕啊,別但是了……”一直沉默觀察的陳父陳母異口同聲叫了句。
接著陳父搶先發言:“小陸說得對,別為了這些事情想那麼多,耗費腦細胞啊!”
“對,你現在也該休息了,”陳母說著,朝肖陸擺了擺眼神,“小陸啊,我們出去談,別打擾輕輕了。”
肖陸很快領意:“嗯,那輕輕你先休息吧。”
趁著陳輕輕還有些懵,三人快手快腳地收拾好東西,走出了病房。一出病房,陳母便拉住肖陸說:“小陸啊,這白花花五億啊,足夠我們全部人過好幾輩子了,說真的,我們哪裏去找啊?就不能讓那王總通融一下嗎?”
肖陸搖頭:“要是能夠通融,他今天也不用特意過來重申了,王雄這人一向不可理喻,非達到目的不可,上回我和他同時去救輕輕,他為了帶走輕輕甚至還拿高價來打壓我,以至節外生枝,差點讓我們都走不了。”
“噝……”陳父禁不住唏噓一聲,“聽你說得,事情還真麻煩了。要隻是數額少些,我們到處去向親戚朋友借借還可以,但五億……簡直天文字數啊!”
“幾位是在為陳輕輕的違約金煩惱嗎?”三人正糾結不開時,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驚得他們紛紛抬頭看去,隻見一個老者拄著拐杖走到了他們跟前,這個老者並不陌生,正是王震。
“王老先生……你怎麼來了?”肖陸皺眉,眼神裏多了一絲戒備。
王震看出了他氣息的變化,沉聲說:“你不用擔心,我不是來為難你們的,甚至可以說完全相反,我是來替你們解決違約金的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