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實在想賣,那我給你錢,你賣給我。”
踩到地雷了,絕對。
果然,下一刻,瑪門迎來一個驚天動地的耳光。
以前從來沒有發現,貝利爾是那種占了小便宜就跑的人。
貝利爾力氣不大,但瑪門還是呆住。也就是趁著這個空子,貝利爾跑了,頭也不回。
等瑪門反應過來該憤怒的時候,貝利爾已經沒了影兒。於是瑪門就把這種憤怒帶回家,見了他爸。
路西法剛好從議會廳出來,後麵跟的龐大貴族隊伍巍巍乎,何其壯觀。
“爸,貝利爾是誰?”
劈頭就是這一句,路西法反應倒也快:“一個貧窮的孩子。”
“隻是這樣?”
“隻是這樣。”
“沒有別的?”
“沒有。”
“爸,貝利爾的法力很厲害。”
“瑪門,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開始我也跟你想的一樣,但是後來我考察過,是我多慮。”
不是個鳥。
賤人路,撒謊不眨眼。
瑪門眼中明顯露出失望的神色。
“兒子,你不懦弱。”
魔王陛下說話越來越有一種趨勢。隻說半句,後半句讓你自己去猜,看似高深莫測,實際就是擺明了鄙視你。我是直腸子,和他肯定相處不來。
“既然如此,那他的事與我無關。”
“貝利爾年紀不小。”
“我知道。”
高深莫測的老爸走了,留下一道美麗的身影。其實不進路西法宮殿的人,真會覺得他是個很高深的人。
我並不想看他太多,隻是潛意識裏的行為,莫名其妙。
其實路西法不難看透。行為讓人難受。
搜索貝利爾,這孩子又跑去打工。這段時間他工作得特別勤。其實學生工作時間是有上限的,即便是當公關,也得受到政府部門保護,貝利爾多餘的工作是沒有薪水的。多去那裏晃,為的就是那點小費。
黑貓懶洋洋地在房簷上走著。
白襯衫,黑夾克,無需點綴,貝利爾鶴立雞群。
其實他早已出名。很多人都知道,死神酒吧有一個堅決不賣身的公關,隻有一支翅膀,絕對絕色。
貝利爾一天心神恍惚,興許是在考慮瑪門的話。
來來回回走,小費就收了幾十安拉,直到老板來,告訴他,今天有貴客,要注意。
貝利爾心不在焉地答應,沒隔多久就看到酒吧四道門都打開,有人雄赳赳氣昂昂地走進來。
蠱惑仔的架勢,野獸派的臉。
貝利爾一驚,差點撞翻了桌。
長得突破人類想像是一回事,認識那個人又是另一回事。
來人是羅弗寇。
貝利爾剛想拔腿狂奔,就被老板叫住,硬拖到羅弗寇麵前。
羅弗寇看他一眼,點點頭,晃晃頭再回來看一眼,眼由銅鈴變水盆。
包房打開,黑貓在老板的諂笑聲中無聲落地,進入了房門。
貝利爾硬著頭皮走進去,和羅弗寇麵對麵坐下。
昏暗的燈光頂上,一漆黑,一雙綠眼。
“沒想到我們學校的學生比比皆是,連死神酒吧都不例外。”羅弗寇坐姿慵懶,牛尾搭在沙發上。
貝利爾尷尬地低下頭,不語。
“據聞有個單翼天使容貌驚豔,特別來看,居然是你,貝利爾。”
還是沉默。
我汗,我都想替他尷尬。從事這個行業被長輩發現,說有多丟人就有多丟人。
“聽說你不賣身。”
“是。”
“那你用手吧。”
貝利爾驚訝地抬頭,我也驚。但是他的德性已經練出來,百折不撓,定了定神,就過去脫羅弗寇的褲子。
唉,我不想看啊,往對麵看。
對麵的牆上有個大圓鏡子,鏡中清晰地倒映出兩個SIZE相差過大的身影。
唉,往上看。
黑貓在房梁上不安地走動,綠眼熒熒發亮。
手指與液體摩擦,喘息,沙發微晃……這些聲音難以入耳。偶爾瞥貝利爾一眼,他濃眉大眼,特別好看,甚至有些妖冶。隻是麵無表情。
話說羅弗寇的那裏不是一般的粗,但是顏色和形狀就跟他臉一樣。
貝利爾一直機械運動,我看得抽搐。
終於野獸派爆發獸性,抓住貝利爾的手:“把褲子給我脫了。”
黑貓動也不動,看著下麵。
“我不賣下麵,殿下。”
話音剛落,人就被羅弗寇推到沙發上,龐大粗壯的身軀壓下來,我第一反應是:這就是所謂的人獸。
“殿下,我再說一次,我不賣屁股。”
“都已經出來賣了,還裝什麼清高?給我脫了,老子給你錢,婊子!”羅弗寇失去理智,扯著他的褲子就開始脫。
貝利爾自尊心受挫,非但不聽,還狠狠推開他。
羅弗寇一個不防,被他推到牆上,重撞出聲。
貝利爾站起來就往外麵奔。
“你給我回來!”
無用,還往外麵奔。
“婊子,操,回來!”
貝利爾拉開門。
“你今天要邁出這個門,我就讓你邁出帝都巫師的門!”
這話殺傷力夠強,貝利爾動作隻停了一下,就重新關上門,退回來。
黑貓來回踱步,焦躁到了極點。
貝利爾剛一坐在沙發上,立即挨了個漏風巴掌。那聲音,絕對比他打瑪門響十倍。
臉被重重打偏過去,幾乎立刻紅腫。
他晃晃腦袋,坐直身子,還未來得及說話,又一巴掌甩來。
這一次力道更凶猛。
貝利爾的小身板兒本來就不經打,整個身子撞到茶幾上,掀翻高腳杯和酒瓶。
白襯衫染上紅色,很狼狽。
不行了,我要殺了羅弗寇。
門外有人問道:“出什麼事了?”
貝利爾在茶幾上伏了片刻,輕聲道:“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