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漆黑中,都能看到他淚珠子大顆大顆滾落。
瑪門抓住他的手,按在頭兩側,背弓著,在黑暗中凝視他。“喜不喜歡這樣?”
貝利爾抽泣著應聲。
“那把腿再張開一點。”
雙腿的黑影顫抖著打開,張到最開。
從來不知道瑪門有霸道的潛質。
貝利爾剛想擦眼淚,就被瑪門抱起來,摟在懷中搖晃。舌尖輕輕一卷,淚水被舔去,瑪門抬頭,額前的留海微微一顫,輕觸鼻梁。又一個吻。
貝利爾摟著瑪門的脖子。
瑪門勾著貝利爾的腰背。
兩人曲線撩人,身影重疊,肌膚重疊,完全融合。
隻有黑影。
劇烈晃動的身影,牽扯著黑紗搖晃。
床頭的黑玫瑰在搖晃中再不安分,不甘寂寞地落下數片花瓣。
貝利爾的頭發一次次上揚。原本蹬在床頭的雙腿猛然收住,纏住瑪門,將他緊緊裹住。
盡管兩人已至最親密的狀態,卻依然不夠。貝利爾嗚咽著,用力往下坐。
“救……救我,哥……救我……”
不安在暗湧,驚濤駭浪衝擊而來,一波接一波,不斷攀向巔峰。
床頭櫃狠狠一震,細頸花瓶翻倒在桌,骨碌滾下地,摔得粉碎。如同靈魂已破碎,出殼。
心跳與呼吸都在那一刻停止。
兩個人的身體同時往後仰,顫栗著,撼動著,就像有電流擊過全身。
貝利爾的前端痙攣數下。液體濺到瑪門腹部。
玫瑰瓣與瓶碎片混雜,落了滿地。
瑪門往後倒下,貝利爾隨即撲倒在他身上。
兩人的四肢依然重疊在一起。一隻手抬起來,晃了晃。瑪門說:“起來,你這樣壓著我,我拔不出來。”
貝利爾哼哼兩聲,沒反應了。
“喂,你不會準備一個晚上都這麼著吧?”
還是哼哼。
“懶小豬,連動都不願動一下。”瑪門硬撐著已經搞過N次的身體,抱著貝利爾坐起來。貝利爾倒在他的胸前,蹭了幾下,滑下去。
瑪門把他按倒在床上,固定住他的腰,輕輕拔出來。
“哎呀,流出來了。”瑪門忙從地上扯衣服來擦,“小豬,你給我起來,擦幹淨再睡。髒死了!”
貝利爾把他手裏衣服一抓,扔出去,撲通一下,把瑪門壓倒在床上。啾啾親了幾口,哼哼兩聲,再次陷入無聲狀態。瑪門的手垂死在空中掙紮片刻,終於宣告投降,摟貝利爾入懷,拿被子把兩人裹好,抱著縮成一團,入睡。
我能說什麼好呢?
貝利爾不知道,瑪門,你是知道的。
瑪門,你搞的人,是你的……
……弟弟………………
世界上最尷尬的事,莫過於兩個原本沒可能做愛的人幹了那檔事。
先醒的人是貝利爾。他眼皮抖了數次,還是維持閉合狀態。
光芒隻能半穿透黑紗帳,唯有一縷細光從縫隙中徹底擠入,照在懶小孩的臉上。
貝利爾倏然睜開眼,暗紅的瞳孔閃過一絲水光。慢慢移動雙手,又發現它們緊緊貼在一個赤裸的胸口,雙臂被一人的臂彎裹著,無法活動。
而抬頭,是瑪門。
往被窩裏看看,一坨黑。再稍微一抽腿,貝利爾成了石頭。
貝利爾呆鳥一隻,睜大眼看著瑪門的臉。
瑪門臉上一朵驚豔的紅玫瑰,襯著這樣旖旎的環境,絕對是極品色情視覺享受。
很久,不合格的兄長才遲遲醒來。
“小豬。”瑪門閉上眼,輕輕前移頸項,早安吻送上,“醒了為什麼不叫我?”
貝利爾連眼睛都沒閉,依然呆著,看著他。
瑪門笑笑,鬆開手。“後悔?”
貝利爾搖搖頭。
“緊張?”
貝利爾還是搖頭。“我不知道。隻是覺得……很奇怪。”
“怎麼了?”
“我……”貝利爾相當不自在,“我總是會想起昨晚的事。”
瑪門愣了愣,在貝利爾的臉上重重親了一下。“以後我再不會亂來。我發誓。”
貝利爾又搖頭。“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隻是一直會回想過程。”
這孩子說話開始走婉約路線。瑪門半天才弄明白,忽然壞笑一下:“哦,不要太在意,會想這樣的事很平常。”
笑成這樣,還堂而皇之地說平常。
“以前每次做愛,我都會想越快結束越好。”
瑪門的笑容已經快變成了淫褻。“小~~豬~~~”
“啊?”
“‘我有!我有很好的性生活!’這話是誰說的來著?我一下給忘了。”
貝利爾的臉上色彩斑斕。
被窩動了動。“有沒有人摸過你這裏?”
貝利爾輕輕抽氣,搖頭。
“這裏?”
脹紅了臉,搖頭。
“這裏呢?”
貝利爾已經開始輕哼。
“那,這樣呢?”被褥微微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