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19章(1 / 1)

貝利爾手掌剛一撐地,卻壓到了花瓶的碎片。他低哼一聲,舉起手來看。碎片深深紮入手心,血在短暫的時間內浸紅皮膚,順著傷口飛速流出來。

瑪門坐直了,往這裏探看。

桑楊沙緊蹙眉,趕快蹲下來,扒開了他身邊的碎片。

貝利爾緊緊咬著牙關,抓住碎片的一頭,狠狠將它拔出來。

一瞬間我仿佛聽見血肉撕裂的聲音。紅色的液體無窮無盡地往外湧,貝利爾疼得渾身發抖,還不忘從桌上扯下餐巾包住手掌。

瑪門身邊的女墮天使扯了扯他的衣角,受傷的小鹿一般藏在他懷中。瑪門沒反應。

桑楊沙扯住貝利爾的手腕,把他連拖帶拽拉起來:“這樣會感染,你有神經病是不是?!”

貝利爾原本一臉強悍,這會兒深吸幾口氣,就像快要窒息一樣,震得滿臉通紅:“我要和你在一起。”

桑楊沙隻瞪圓了眼看著他。

貝利爾說:“你不能甩掉我,我要和你在一起。”

“那不可能。”桑楊沙放開他的手,轉身就走。

貝利爾衝過去,強行把他翻轉過來,踮腳吻上他的唇。

桑楊沙又一次將他推開。

唉,這引人注目的孩子啊,明天要上花邊新聞頭版了。

這一回力氣不那麼大,隻是掙脫。貝利爾跌了兩步,站在原地卻不敢再邁近。

“我不要你現在回應我,隻等我幾年好嗎?”貝利爾揉揉眼睛,嘴巴扁著抖啊抖,“我一定會好好學習,成為最強的巫師……桑楊沙,我真的……真的很喜歡你。”

坐在老遠的瑪門看得越發出神,連他身邊的女人也都開始注意這裏。

桑楊沙沒有說話,隻默默從他身邊走過去。

兩人肩相擦的一瞬,貝利爾哭得那絕對是像幾歲小孩一樣,臉擰得特難看特誇張特扭曲,隻是沒有聲音。

突然覺得能理解貝利爾。

如此狼狽,不想讓喜歡的人看到,是正常的吧。

一定要躲著哭……隻是不想讓他為難。

也突然覺得能理解桑楊沙。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沒別的理由。不管努力再多次,就算告白再多,為他付出再多,他沒有那點意思,也不能怪任何人。

隻是心底依然希望貝利爾能幸福,畢竟這孩子受過的苦不少,不希望連得到愛的權利也剝奪。

貝利爾的眼淚一直流一直流,卻連伸手擦眼淚都不敢。

背對著桑楊沙,正對著瑪門。瑪門在那裏看得可HIGH了。同情是肯定有的,不過別人能給他的也隻有這麼多。

可惜桑楊沙太容易動搖。貝利爾剛哭得起勁,他就轉身把貝利爾扯了。看到那張漂亮得小臉兒哭成大花貓,心疼是必然。

然後,失去理智,眾目睽睽之下,抱著就開始野獸啃嘴。

貝利爾哭得更厲害了,直到整個人被打橫抱起,嗒嗒嗒嗒衝到二樓的包房,才驚慌地問怎麼了。

之後瑪門繼續在對女人的誘惑攻勢,但是一直不怎麼投入。

底下的人聊得也夠津津樂道。

在魔界,這麼癡情的主兒估計已經差不多絕種了。

鬼魂酒吧的包房是相當香豔的,不但有夠兩個人躺的沙發,還有夠兩個人躺的床。被褥質量也很好,全深紫色,皮膚白白的小貝利爾往上一扔,那絕對是說不出的煽情。

其實他們的初夜,桑楊沙絕對是那種超級柔情派的,到這個時候,居然也開始轉行學瑪門。衣服褲子就是用來撕的,雙腿就是用來撇的,其實他要溫柔點貝利爾絕對會順順從從,可是不然。

記得很久以前聽別人說過,瑪門語錄:撕衣褲,那叫有情調。

衣服刮幹淨以後,兩手握住貝利爾的大腿根部,拉開,毫不憐惜,一衝到底。貝利爾很長時間沒有和別人發生性關係,這一衝估計半條命兒也去了,手傷也忘掉,隻用力扣住他的背,害怕而又期待,小心翼翼地貼上他的身體。

我敢保證桑楊沙絕對是被貝利爾虐到了,這一會兒反虐虐得特開心,不把貝利爾捅叫起來他不甘心。

其實關於他們倆,我還知道一點小秘密。那就是貝利爾和他做過這麼多次,**卻一次都沒有。貝利爾一直在下,不知道在上麵做的真相,還當是他自己的性冷感。其實不是上麵那個不能忍,而是不想忍。上麵的一號如果不懂享受前戲的過程,**過程的樂趣,從頭到尾就想著射,那隻能說一他沒情調二他不夠愛這個小零。

非常遺憾的,這一回他倆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氛圍,卻在桑楊沙過度激動中消失怠盡。貝利爾剛嚐到點兒甜頭,對方就已經轟轟烈烈地**了。

所幸貝利爾不是很看重**,不然他會因放棄瑪門的邀請後悔一百遍啊一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