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爾說:「為什麼同樣的遭遇,米迦勒就可以得到路西法殿下……」梅丹佐沒說話。拉斐爾說:「告訴我。」梅丹佐麵無表情:「不要把自己和米迦勒混為一談,你所做的很多事,米迦勒都沒做過。謝謝。」
「嗯。我知道你的意思。」拉斐爾微笑,「還有……你和路西法殿下畢竟不同。」
梅丹佐挑挑眉:「那是自然。」
拉斐爾說:「路西法殿下是個外表清冷的人……他還是會感動。是啊,就是塊堅冰,也都該化了。梅丹佐,你根本就是心冷。」
梅丹佐笑:「我是肝冷,不是心冷,啊哈。猶菲勒,把他帶回去了。」
拉斐爾鬆開手,根本不用人攙扶,端莊地走向女廁所。猶菲勒緊張地拖住他,往回七天的路走。
梅丹佐拍拍我的肩:「小米迦勒,現在隻有我們兩個了喲。」我說:「做什麼?想幹柴烈火一段?」梅丹佐說:「我們來做愛做的事吧。」我一掌拍掉桌下撫摸自己大腿的安祿山之爪:「在這?你瘋了?」梅丹佐說:「那去
你家了?」我說:「不和你胡鬧。」
梅丹佐正色道:「估計一時半會加百列搞不定,她可能會買到晚上。要不我先送你回去,在你那裏坐一會,順便……」我說:「回去!僅此而已!」
梅丹佐用「你真無趣」的目光看我很久。
進入雪白的住宅區時,我老遠看了看自己的住宅,發現那裏沒有人,鬆一口氣。同時有些說不出的……失望。
滑落到房門前,拿鑰匙開門。梅丹佐一手撐在牆上,沖我拋個媚眼:「不邀請我進去坐坐?」我說:「我不邀請你就不進了?」梅丹佐說:「當然要進。」我說:「那還廢話什麼。」
梅丹佐又開始毛手毛腳。我卻突然聽到左邊的牆後傳來碰撞聲。
我小心翼翼地繞過去,竟看到那裏站了一個人。那人戴著羊角耳環,看去有些妖媚。耳環搖來搖去,他似乎在拉扯什麼東西。然後我聽到他說:「請殿下放手。」
我小心挪一步,終於發現他拉的是什麼……是小屁頭。
兩條小腿被阿撒茲勒抓著,小屁頭雙手抓著欄杆,表情倔強得可以吃下一頭牛。
我被這一幕驚呆了。
阿撒茲勒有所感應地回過頭。一看到我,神情立刻變得陰霾:「你究竟給殿下吃了什麼迷魂藥?」蜜蜂版路西法抬頭看著我,小臉上掛滿汗珠。我回避他的視線。
阿撒茲勒惱怒道:「神禁了他的法力,現在他隻要一離開撒拉弗宮殿就會變成這樣!結果他還往這裏跑!米迦勒,你就不能搬到光耀殿去?」
路西法抿著唇,慢慢搖著翅膀,慢慢朝我飛來。
我忙說:「你別過來。」
路西法怔了怔,停在半空,翅膀舞得更慢了:「跟我回去……你一定要跟我回去。」我垂著頭不說話。路西法說:「快沒時間了。」我疑惑地看著他。
路西法捂著肚子,嘴唇蒼白:「我有了你的……」
「小米迦勒,你在這裏做什麼呢?」後麵的話被梅丹佐打斷。我有些倉促地退到他身邊。
路西法和梅丹佐都挺驚訝,就我傻了似的想跑。
梅丹佐說:「路西法殿下?」
「是。」路西法看看我,輕聲說道,「你們……」
我深呼一口氣:「我們在一起了。」
路西法攥緊小小的衣角,笑了笑:「你騙我的。」
我說:「沒有。」
路西法說:「你還在生我的氣。」
我說:「我們已經分手了。」
路西法沒有回答我的話,徑直從我旁邊飛去。我抓住他的的手,咬著牙說:「路西法你聽好,我們分手了。」我還相當壯烈地強調了「分手」兩字。
路西法蹙眉,甩開我的手,快速飛走。
我愣愣地站在原地。
阿撒茲勒走過來,揚手一耳光落下。
我被重重打退一步,剛好撞在梅丹佐身上。阿撒茲勒冷冷道:「以前聽別人說你廢物,我還不相信。現在我相信你不是廢物,你根本就是垃圾。」
梅丹佐正想打阿撒茲勒,我擋住。
阿撒茲勒走掉,梅丹佐也沒問原因,隻摸了摸我的腦袋,歎一口氣。
我一下跪在地上,腦子裏再裝不下別的。
路西法最後看我的眼神,讓我真他媽連死的衝動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