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你是魔界新的意識體,我會盡量想辦法幫你查清身份。"
"前兩天你兒子一個人跑到罪孽之淵,落下懸崖,我似乎想什麽就實現什麽,然後他得救,你覺得我是不是很像耶和華?"
"嗯。"
真怪異。
記得路西法和下屬們開會的時候,還說天界有意識體是魔界最大的威脅,可現在路西法對我的存在絲毫不感驚喜或是詫異。難道他已有了必勝的把握?和我在第九獄看到的有關?
"陛下發動戰爭的原因是什麽?"
"為了魔界。"
好虛偽的說法。
"不是為了你的男人?"
"你一定要用這種言辭說話?"
欺負他的感覺真是很不錯,口頭上佔點小便宜。有點想笑,心情也變得極好。之後就沒再回話。
"怎麽不說話了?"
我竊喜。我要神不知鬼不覺,出現在他身邊,嚇他一跳,再跑掉。
路西法沒再問,再坐了片刻,神情也不像開始那麽落寞。不過多時,回潘地曼尼南。
米迦勒躺在床上。
路西法將他抱起來,一顆顆解開他的鈕扣。
我心下一動,折騰折騰他。讓床頭的焰火燃燒出這樣的字:"陛下要做愛了嗎?"
路西法臉色一黯,動作滯了。
"你一直沒離開?"
"我隨心所欲,何來離開一說。陛下要做愛了?"
被人發現自己在姦屍,隻要他不是戀屍癖,多少都該尷尬。路西法卻臉不紅心不跳,嗯了一聲。"你看我無所謂,不要看他。"
"對啊,我還沒看過他的裸體。趕快脫了吧。"
路西法臉色難看,把米迦勒的釦子扣上,抱著他進入被子,滅了火焰。
他竟這樣待我。
我令月光在黑暗中寫下一行字:"再對我無禮,我就天天纏著你。"
路西法掃了那行字一眼,不理我,裹著米迦勒睡了。
我被排斥,被羞辱。全是他的錯。路西法不像我想的那麽好,小孩子脾氣,還特別摳門。我賭氣,搬著攝像頭瞬間移動。
可怕的事發生了。貝利爾半夜驚醒,發現自己已經壞到了胸口。
碧華千裏,被窗欄框出一個四四方方的白條,刻在地上。毀滅之鐮斜倚在窗旁,白金骷髏在夜中獰笑。
貝利爾從來不怕鬼,不怕骷髏。但是此時,他立刻用衣服裹緊胸口,縮到被窩裏,撞到瑪門身上。
貝利爾傷心了,嘴巴一扁,踢了瑪門一腳。"不要睡我床上!"
瑪門睡得特別死,動動嘴巴,一條腿搭上他脆弱的小腰桿。貝利爾無法呼吸,狠推他下去。瑪門翻了個身,又翻回來,手腳並用,砸扁他。
"哥,睡自己床好不好?太擠了。"貝利爾終於軟下來。
瑪門沒說話,閉著眼,露出一個天使般的微笑,手枕著他的頸子,把他摟到臂彎裏,特別特別緊。
貝利爾眼睛紅紅亮亮,竟不再拒絕,靠著瑪門的胸口,睡得特別安心。
幾日後,天界發生巨大變動,便是拉斐爾所說的事。
副君一職總算有人擔當,那人就是最不可能成為的一個,哈尼雅。
這種時刻,不爭取奪回第三重天,反倒弄個傀儡上去,莫非耶和華也是跳躍性思維?